同居屋翠莲过来,在她身前坐下来,劝道:“金英,你也不能总是这样,你脾气越犟,宁嫔就越是找你茬。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就别再和自个儿过不去。这钦安殿,哪能跟翊坤宫比呢。再说,你原本是端妃身边人,宁嫔已经看你不顺眼,又何必……”
“别说”,金英打断她话,冷言道:“根本不管什宁嫔,要打要骂随她,早就活腻,不过是捱着日子等死罢。只是寒心,往日尽心尽力服侍端妃,她倒好,连让人捎个信,安慰声都没有。如果不是她缘故,何至于落得这般下场,她怎能如此无情”。
翠莲叹道:“端妃也有她难处,这都是命,怨不得谁。”
“就不信,命这苦”,金英终于泪水决堤,枕上湿漉漉片。
“金英定怪绝情,不顾她死活”,翊坤宫内,端妃含泪向朱岚岫倾诉。
本下不来床。”
翠莲气愤地对着地上啐口。金英脸颊抽搐下,嘴唇也因激怒而不住抖动。
“小贱人,你竟然偷懒,看不打断你腿!”王宁嫔尖利斥骂声遥遥传来,紧接着响起棍棒加身闷响和女子哭喊求饶凄惨之声。
“定是淑皋挨打,宁嫔哪里饶得她”,翠莲发出声沉重叹息。
金英斜过眼来,目光中满是怨恨。
朱岚岫柔声道:“别难过,相信金英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听说端妃自金英出事之后直郁郁寡欢,除那日到永宁宫赴宴外,其余时间皆深居简出,朱岚岫特别到翊坤宫来探望她。
端妃泣道:“那日若不是执意去见皇后,又怎会发生这样事情。对她心怀愧疚,却无能为力。”她拉过岚岫手,语气急促而无奈,“不是不愿意帮她,实在没有办法。因为那件事情,皇上已经对不满,最近也不到这儿来。王宁嫔又直对心存芥蒂,这样情况下,只能求自保,哪里有能力帮到她”。
朱岚岫轻轻拍拍她手,“都明白,别难过”。
个叫苏川药宫女突然哭起来,“这样日子根本不是人过,好想爹娘,好想回家”,她呜呜咽咽,那凄苦状感染身边宫女们,有几个年纪较小忍不住哭出声来,其余也都直掉眼泪。
翠莲把捂住川药嘴,“快别哭,若是被宁嫔听见,咱们全都要跟着你受罚!”
川药吓得收住哭声,却仍泪流不止。翠莲也红眼眶,她松开手来,哀声道:“大家快干活吧,保住性命才是最紧要。”
其她人听翠莲话,都伸手抹干眼泪,又开始繁重劳动。
夜间终于得以小憩时候,金英也不洗漱,就头栽倒在床上,两眼发直地盯着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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