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道:“皇上……可否分别召几位娘娘问话?”
嘉靖点头道:“朕明白你心里在想什,那刺客进入偏阁后,趁着片混乱脱下夜行服,藏在大殿横梁上,之后大大方方混入偏阁内人群当中,这只能说明,当时偏阁内在场人中,有个人就是刺客。”
“正是如此。之前小皇子被害时,在永宁宫内皇后、王贵妃、王宁嫔、卢靖妃和杜康妃都有下毒
陆炳大早就得到消息,亲自赶到钦安殿。由于刺客在大殿内消失影踪,而且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他怀疑刺客借着黑暗掩护,混入当时在大殿内人群当中,已经派张涵率人进行详细调查。调查结果是:锦衣卫进入偏阁大殿之前,大殿内共有四名太监和四名宫女,他们都可以相互作证,证明当时大家都在大殿内,谁都不曾离开过。而当时大殿内还有两个人——王宁嫔和杜康妃,正在布帘后方便,宫女太监也都可以证明她们不曾外出。另外卢靖妃和惠美人在经房内,经房房门通向大殿,如果她们出来,肯定会被发现。所以得到结论是:偏阁内人,都不可能是刺客。”
陆炳依然满腹狐疑,先前发生几次命案,他对后宫几位妃嫔早有怀疑,偏偏这次又有几人卷入刺客事件。但是从太监和宫女们证词中,他找不出任何破绽。当晚惠美人侍寝归来后,就回到经房内继续抄写经书。而杜康妃、卢靖妃和王宁嫔当晚都在不停地闹肚子,三人轮番传“官房”,大殿内乱哄哄片。
陈太医早就被请来给三人诊治,开些治腹泻药。宫女们赶紧去煎药伺候三人喝下,症状才有所缓解,传“官房”相隔时间越来越长。
陆炳在大殿内来回踱步,烦躁不安,无意间抬头,忽然发现屋顶横梁上,有什东西稍稍伸展出来,他瞬间警觉,跃上横梁。
横梁上,放置着套黑色夜行服,看样子就是昨夜刺客留下。大概因为太过匆忙,没有来得及折叠好,露出衣服小角。昨夜锦衣卫队搜寻时是在夜间,黑色最不引人注目,加上这大殿布局简单,横梁上如果藏人,抬头就可以发现,故没有人留意到横梁上还藏有东西。而刺客所携带双刀,定就藏入自己身上衣物当中。
嘉靖醒来后听说刺客闯入钦安殿之事后,立即召见陆炳和昨夜当值锦衣卫队队长。
“关于昨夜刺客闯入钦安殿之事,你们有什发现?”嘉靖面色阴郁。
锦衣卫队队长将自己所解情况详细汇报。陆炳却只是说个大概。
“好,你先下去吧”,嘉靖见陆炳欲言又止,冲那锦衣卫队队长摆手,只留下陆炳人。
“说吧”,嘉靖仰身靠在椅背上,显得很是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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