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擎苍不愿岚岫涉险,急于争辩,朱岚岫却抓住他手臂,两眼泪珠顺颊泉涌流下,她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留恋与不舍,却坚定开口:“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从奉命查案那天起,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相信你也和样。是皇上和白木槿女儿,既然命运早已注定,这拯救天下责任,自然应由来承担。兵书关系大明朝天下,切不可因们二人生死而误大事。”这虽是最后诀别遗言,语调却是镇定而坚决,毫无悲哀意味。
向擎苍明白,岚岫已决心以身啖魔。他改变不她心意,也挽回不眼下局面。他目注岚岫,徐徐道:“明白,宁可粉身碎骨,断不可让兵书落入他人手中。这样们纵然身死,九泉下也可瞑目。”他语调极平和缓慢,却不啻是声震憾心弦死亡钟声,激荡着凄怆、无奈与生死相随深情。
“两位生死诀别,完没有?”艾玛已经不耐烦。
朱岚岫凝眸望着擎苍,向擎苍也深深凝望,山风涌来,飘起他们衣袂,锥骨刺心痛苦,就似这狂肆寒风,呼啸席卷着他们。终于,朱岚岫强迫自己掉转头去,两步上前,咬牙,双手打开那个檀木盒子。
片似雾似烟毒气从檀木盒中喷出,朱岚岫但觉阵奇腥扑鼻而来,她眼前黑,昏倒在地上……
汗滚滚而下,却紧咬牙齿,连哼也未哼声。
艾玛冷笑声,“带走!”
石洞内点着数盏高燃油灯,向擎苍和朱岚岫被领着左曲右折,绕入山腹。这是个天然石洞,又留有些许人工修筑痕迹。转过个弯子,有股山风不知从何处涌入,吹得人透不过气来。转弯处山壁之上有个石龛,里面摆放着个精制檀木盒子,盒盖上用朱漆写着几个字:打开此盒者可以拯救天下,但必死无疑!
“你们两个,谁愿意上前将盒子打开?”艾玛目中神光来回逼在向擎苍和朱岚岫脸上。
向擎苍冷哼道:“原来你是个贪生怕死之人,想得到兵书,又没有勇气打开盒盖。”
艾玛撇嘴讥笑,“既然你们不怕死,就把这个盒子打开吧。是两个起去,还是你们自己选出个人来?”
向擎苍和朱岚岫相互凝视,二人都毫无惧色,心中却是千回百转,直在想办法,如何应付这个局面。
向擎苍猛地抬头,沉着脸扬声道:“既然已落入你这个妖女手中,死又何惧。但在打开盒盖之前,你必须先将公主放,她已经武功尽失,对你完全构不成威胁。”
艾玛眼珠子转转,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答应。
朱岚岫已抢先道:“如果盒子里装是兵书,那是娘留下,理应由来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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