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警察经验老到:“既然你看到这些情况,昨晚为什不报警呢?你知不知道证词跟火腿样也有保鲜期啊?要是不问你,你是不是这辈子都装哑巴?”
“再说,说不定是几个同学打闹着玩儿
“说话!”警察催促道,“有事儿就说有事儿,没事儿就说没事儿!”
在成为推理者并实际参与大量刑侦工作之后,呼延云才解到,这种盘问方式是极端错误和不负责,不仅存在着故意淡化犯罪事实倾向,而且可能将证人证词导引向错误方向。
然而他那时还不懂这些。
什都没看见,什都没看见,什都没看见……
边哭边向黑夜深处慢慢走去身影
你什都没看见,对?”
呼延云有点害怕,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好,那就好,今后有什事儿跟们说,们罩着你!”高昂得意地笑着,把他放掉。
呼延云像只从猫爪子逃脱仓鼠,踉踉跄跄地跑下楼骑车回家。路上,他看到周颖边哭边缓缓走向黑夜深处身影,但是他顾不那许多,他就门心思想回家,回到自己屋里,锁上门,什都没看见,什都没看见,什都没看见……对?
般来说,女孩子遇到这种事,往往都是宁可吃哑巴亏也不愿意声张,谁知周颖傻乎乎,当晚直接跑到派出所报案。第二天来俩民警到学校调查,消息传得很快,在盘问赵峥、章铎和李琰后,轮到高昂,他离开教室前,特地绕到呼延云座位边低声说:“你记住,你什都没看见,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最后,他总算是没有辱没那个还有热血可以沸腾年龄:“看见高昂他们几个人欺负周颖来着!”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
提问警察拍拍本子,绽开满脸横肉,笑:“哟,总算来点儿不样,说说,怎个欺负法?”
呼延云把自己看到情况原原本本地陈述遍。
讲完之后,办公室里沉寂良久,每个人仿佛都在望着辆不守交规汽车从眼前闯过红灯。
没多久,罗老师叫呼延云去年级组办公室。推开门,屋里坐着罗老师、年级组长、教导主任和章副校长,还有两个警察,像抽足大烟样赖赖唧唧地靠在沙发上,看他们神情,仿佛来到这里不是办案,而是为件极其无聊事情必须要走道极其无聊程序来打发极其无聊时光。教导主任指指门口把椅子,呼延云坐在上面。
“你就是呼延云?”个警察头也不抬地问,“你昨晚到学校来?来干吗?”
“把作业本忘在教室里,特地回来拿趟。”
“你回到教室时候看见什?”
呼延云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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