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低调,追求顶级享受……这二者似乎有点矛盾。”呼延云说。
“不矛盾,点都不矛盾,所有过度奢华包装都是为掩饰内核贫瘠,所有刻意低下头颅都是为戴上至高无上王冠。”于跃向前探着身子,炯炯目光凝视着呼延云,“在呼延先生想象中,想必觉得这生意人,定是那种出言谨慎、笑不露齿狡黠之徒,其实这也要看对谁,商人,别能耐都是后天,只有逢人说话,见人下菜,那是娘胎里带出来本事,久仰呼延先生大名,既然您是天下等聪明人,也就没必要蒙那层羊皮薄窗户纸,不妨坦白心迹,直陈胸臆。想必您不会见怪吧?”
呼延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人生就像场梦,又像台戏,许多人以为看穿,看透,于是便刻意求苦,求累,求菜根,求茅舍,求草履,求徒步,每走步恨不得都在大地上留下个血脚印,给自己找各种各样不痛快
,鬓角头发也像用Photoshop修过样齐整而对称,嘴唇有些干燥裂皮,白色而整齐牙齿不仅说明他保养得法而且从不抽烟,如果不是下巴像安卓小绿人样收得急点,这张面孔简直就是美男子标配。
宾主落座后,调节气氛搅拌勺立刻从于文洋妈妈手里转移到于跃手中,侍者端上精美餐具和酒杯。于跃自罚红酒,盛情地为呼延云介绍餐桌上道道菜品典故、原料、配伍与最佳赏味方法,俨然位无比专业美食家,不仅仅呼延云听得入神,就连另外三位与于跃朝夕相处亲友也频频点头微笑。而在他番讲解之后再将那些精美菜品纳入舌尖之时,竟品出先前绝对没有品出美妙来。
“光顾着说话,影响呼延先生进餐,实在不该。”于跃笑着举起酒杯,“来,提议们起敬最优秀推理者杯!”
呼延云十分老实地说:“这个可就不敢当……”
于跃愣,酒杯停在半空,眼神刹那间变得异常冰冷,像把火把投进冰桶里,甚至能听到火焰被无情熄灭“嘶啦”声。
呼延云说:“目前最优秀推理者是日本古畑任三郎先生。只能说是中国推理者中佼佼者。”
奇特事情发生。火把从冰桶中拎出,还淋漓着冰水,却顿时燃起熊熊火焰。
“哈哈哈,呼延先生说笑,家事情不可能劳烦个日本人,只要您是中国顶级推理者就好。”于跃将酒杯与呼延酒杯磕,“请呼延先生见谅,座右铭是——切都要最好。”
另三人不失时机地笑起来。
“是啊,于跃先生就是以行事低调和追求顶级享受,在这个圈子里著称。”张昊满脸堆笑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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