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迎鼻孔里发出“嗤”声冷笑:“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真没想到,原来直在这个房间监视,竟是初中时就以正义化身闻名呼延云,怎觉得,解你,和外面人嘴里传说你,不是个人啊?”
“老段,你听解释……”呼延云仿佛自觉理亏,声音低8度。
“有啥好解释?”段
毫无办法。后腰上顶着把手枪,这显然是行家。
他还记得有次和林香茗看电影,演职业杀手把手枪顶在人质后脑勺上,人质是特警队员。林香茗当时就笑,说这种警匪片下次该找个专业点儿人做动作指导,真正职业杀手在这种情况下是把枪口顶在人质腰眼,因为看似顶在后脑勺杀伤力大,但是由于人从发现情况突变到扣动扳机有个怎训练也克服不“意识差”,而头颅与枪口抵触面积很小,如果人质是寻常百姓,顶在后脑勺上还有定恐吓作用,可电影里顶着是个特警队员,对方随时可以通过突然甩头动作避开枪口并反手夺枪,这点,任何个职业杀手都不会不知道,而腰部与枪口接触面积不仅大,不易躲闪,而且腰眼是腰脊神经根交汇地,致死率样高,旦开枪,就算不死也会造成重度瘫痪——对于生龙活虎特警队员来说,这才是恐怖得多事情。
“走!”段新迎在黑暗中无情地说。这真是那个在小学教室里被所有人嘲笑家伙吗?
呼延云无奈地往前走几步,由于屋子里太黑,他腿脚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才走进原来用作监视那间屋子,这里多少有点天光从窗外渗入,所以显得比客厅亮些。
“去,靠墙站着!”段新迎厉声命令道。
呼延云走到墙边,转过身,背靠着墙,站好。段新迎拉过椅子,在他对面不远处坐下,枪口对准他。两个人都沉默着,黑暗中,像两截埋在土里废铁。多年不见,如今再见,却看不清他模样,只能从脸部轮廓中看到他那更加瘦削脸孔和更加外凸嘴巴,也许,这就是人生风蚀于他格外酷烈结果吧……
“也去过动物园,看过猩猩,它们都像段新迎样嘴巴凸凸!”
十几年前幕幕,在呼延云心中翻滚着,百味杂陈,少年时代伤害与被伤害,难道在伤害者和被伤害者心中都没有过去?或者说,所有那之后发生切,正如此刻面对面两个人之间时空,看似状无物,其实是莫可名状。
你在等待什?等待个迟来道歉?那,后来初中时不是也曾经为你仗义执言、挺身而出吗?后来白皮松林那战,难道你不是也欠个道歉吗?
呼延云有点按捺不住:“老段,你把刘新宇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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