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洋不是说老天都不能把他怎样,他真以为老天爷瞎眼!”夏祝辉愤愤地说,“话说回来,老姚你当初也未免太轻信他。直到前几天抓住那个流氓头子张东生,他又供出来徐桐,才知道‘红单’竟也是于文洋下——呼延你那次目睹徐桐在宠物医院附近鬼鬼祟祟,就是他下完‘红单’找于文洋汇报——为掩盖那个什自助会坏账,他们竟然要对你下黑手!”
“直以为他是个老实学生,谁知居然坏成那样,这下自助会也完蛋……”
听姚代鹏口吻黯然,夏祝辉又安慰起他来:“码归码,于文洋遭报应,是他自己作孽,反倒有助于自助会净化自身,更好地给受欺凌学生提供救助,你说对不对?”
姚代鹏点点头:“老夏,当时段新迎他爸被赶到楼道后,往上面楼层爬,你们都没觉察出什不对吗?”
“嗐!们就觉得老爷子力气真大,没有脚,居然生靠两条胳膊,扒着栏杆层台阶层台阶地往上爬。们想问他要干吗去,巩柱拦着们说让老爷子上楼找个安静地方待会儿吧。旁边那两个九门保镖,因为有死守段家门口任务,也不敢挪开。所以后来山崩似
后自己摔个大屁墩儿。”夏祝辉捂着屁股站起来,“你们说这霉倒,有没有点于文洋意思?”
呼延云先是愣,继而怅惘地望着窗外。
街灯亮。
那些在街灯下穿梭雨丝,仿佛是在不停地擦拭着渐沉暮色。
大家不知道他在想什,所以都有些沉默。
“听说过子母雷?”呼延云问。
“好像老电影《地雷战》里演过吧,在浅层埋个母雷,深处埋个子雷,母雷下方牵着子雷引线,小鬼子起出母雷,子雷跟着爆炸。”姚代鹏说。
呼延云点点头:“世界上最难防备诡计,大概就是,第个诡计其实不过是第二个诡计诱饵。”
“是啊!”夏祝辉回忆起个月前那幕,心有余悸,“那天,阳台纸糊地板被戳破,段新迎他老爸推着轮椅撞击于文洋失败,就以为切都结束,谁知那只是为诱骗于文洋走上三层阳台诱饵。而且,下楼之后,羊驼还是有所警惕,把三层阳台检查得更仔细,谁又能想到,五层房间阳台地面也是纸糊,房间里早已准备好轮椅,老爷子爬上去,坐着轮椅,从两层高砸下,后来们把于文洋从轮椅下扒拉出来时,都压成堆渣——虽然他本来就是个人渣。”
“思维定势。”呼延云说,“躲过第次危险,不会想到马上会有第二次危险,即便想到,也会潜意识中认为第二次危险会与第次危险采用同模式,绝没想到,躲过地上祸,躲不过天上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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