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问题,当然是腐败。
只要没有蔓延开来,腐败就并非不治之症。局部、零星腐败现象,在任何时候、任何体制下,都会存在。然而,旦蔓延开来,成为普遍现象,治理难度就呈几何级数增加。
虽然杀和砷,虽然在十个全国总督当中,六个被他撤换,虽然在他为配合镇压白莲教战争发起惩贪高潮中,官场贪风时有所收敛,然而,高潮过后,切如旧。各地*员,从上到下,从大到小,仍然无人不在收礼送礼,买官卖官;各地衙门仍然无处不懈怠昏庸,除部门利益之外,对切民间疾苦都漠不关心。官僚集团对腐败已经不以为耻,反以为常。甚至嘉庆皇帝亲手树起来廉政模范,时间稍长,也个接个地陷入腐败之中。最典型是当初率先揭发和砷谏官广兴。此人因为揭发和砷,深得嘉庆信任,被委以掌管四川军需重任。他不辱使命,清正自持,扫除贪风,每年为国家节省数百万两白银,嘉庆帝多次号召全国*员向他学习。然而,就是这样个人,在就任兵部侍郎之后不久,也陷入贪污泥淖,短短年,就贪污四万两之多。
白莲教军报刚刚从他案头搬走,数不清贪污案卷又已堆满他书桌。乾隆时期已经花样百出腐败,到此时又呈现出许多新特点:腐败向底层全面扩散,所有基层干部都成为权力寻租者,些普通公务员甚至成为腐败案主角;潜规则变成明规则,社会上所有大事小情,都需要用钱开路,否则寸步难行。嘉庆十年(1805年)前后发生些案件,实在令人触目惊心:
直隶省布政使司承办司书王丽南,是直隶省财政厅个小小办事员,顶多是股级干部,按理说并没有什权力。可是从嘉庆元年(1796年)起,数年之间,居然贪污三十万两白银。他贪污手段非常简单,就是私刻从财政厅长(布政使)、处长直到科长整套公章,然后任意虚收冒支,把国库银两大把大把装入私囊,近十年间,居然没有受到任何怀疑和调查。大清王朝监督体系这张破网已经烂得形同虚设。甚至湖北财政厅(布政使司)个银匠,利用z.府*员糊涂马虎,不断私藏银两,几年下来,居然也贪污五千两之多。
自从嘉庆亲政开始,黄河几乎年年决口。每年朝廷下拨相当于全国财政收入四分之巨额财政经费用于治河,可是成效甚微。那些治河*员,每天公然在河督衙门里喝酒唱戏,桌酒席,居然所费千两。治河经费,大多数都落入这些*员腰包。至于治河工程,则处处偷工减料。应该用麻料地方,掺杂大量沙土;应该建造秸垛填石,秸垛建好,却根本不往里放石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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