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点头道：“可以放啊，反正样品已经取过
，留着就是等你来看
眼
。”
罗飞拔起放水栓，浴缸里酸水通过底部排水口缓缓泄去。赵丽丽尸体点点地脱离水面，最终完全,bao露在空气中。
“初步尸检能看出什
吗？”罗飞冲死者努努嘴问。
张雨早就有些判断，便说道：“体表无机械性外伤，颈部无勒痕，初步判断非,bao力致死；口鼻处未见蕈状泡沫（人体若在生前溺水，溺液会刺激呼吸道，导致黏液分泌量增大，同时人体呼吸运动加剧，使肺内溺液、呼吸道黏膜分泌黏液及空气互相混合搅拌形成口鼻部泡沫性液体。多为细小均匀白色泡沫，因富含黏液而较为稳定，不易破灭，附着在口鼻孔及其周围。有时呈蘑菇状，称之为蕈状泡沫），所以也
装置，
们闻到呛人气味就是从这里产生吧？”
张雨点点头，然后指点罗飞细看：“这个灯罩是用来存储液体试剂，水桶则用来存放固体试剂。你看，桶口里还嵌着半截沙漏，这样水桶倒立之后，桶里固体试剂就可以慢慢地漏到下方，和灯罩里液体试剂发生化学反应，产生气体再通过这根软管进入浴缸。这整套就好像中学化学课上常见气体发生装置，只不过这家伙要比课堂上实验器具大好多倍。”
听对方说到这里，罗飞当然要把细节问个明白：“产生气体到底是什呢？”
张雨略略眯起眼睛：“如果判断没错话，灯罩里液体是浓硫酸，水桶口残留这些无色透明粉末是亚硫酸钠。所以这是个很普通化学反应，高中生都学过，用来制备二氧化硫。”
罗飞“嗯”声，他相信对方判断没错。稍有生活经验人都知道：煤球里杂质在燃烧时会生成二氧化硫，那种呛人气味正和卫生间里残存气味模样。
现在横亘在罗飞面前问题是：这套设备制造者到底想要干什？
罗飞起身重新走回到浴缸边。从装置里延伸出来软管搭着浴缸边缘探进去，直插水底。这说明装置中产生二氧化硫气体大部分也溶在浴缸中。罗飞心中凛，转头冲张雨尴尬笑道：“幸亏你及时阻止，要不然就把手伸进去！”
二氧化硫是极易溶于水气体，而它入水后产生化学反应也非常浅显。现在这满满缸已不再是自来水，而是颇具浓度亚硫酸！
张雨这时也来到浴缸边，他指着水底女尸说道：“你没看到死者浑身都是白里透红？这可不是什好事！这是皮肤被腐蚀后形成效果！”
原来如此！罗飞心中泛起丝寒意，他对自己搭档建议道：“是不是尽快把酸水放掉，以免尸体再受损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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