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名字告诉那女孩家长?”
“嗬嗬,原来是你啊。怎样,收到表扬信?”邰伟语气欢快起来。
“你——”
“嗬嗬,学校表扬你?”
“你怎想?”方木不想骂脏话,忍住气问。
是做恶梦吧,都消失吧,眼前切,包括自己。
足足过半分钟,方木蠕动着嘴唇,从牙缝里蹦出个字:“……”
在旁早已不耐烦副校长提醒道:“说说你协助公安机关破案过程吧。”
聚光灯下,方木脸惨白如纸,汗水从额头上成绺往下淌,牙齿仿佛痉挛般紧紧咬合在起。
全场听众都屏气凝息,静静看着台上这个言不发男孩。
现在,们就请法学院2001级犯罪学专业研究生方木上来谈谈自己感想。”他把麦克风凑到嘴边,“方木同学,方木同学,你在哪里?”
方木大脑片空白,直到杜宇推他几下,他才回过神来,呆呆举起手。
束聚光灯啪地照在他身上,个大大光圈笼罩在他周围。
“快上来,到这里来。”齐副校长热情洋溢站起身来。
方木眼睛被灯光照得生疼,他茫然看着周围,坐在同排同学已经自动站起来,给他留出空当。他只好站起来,费力从同学们身边挤过,沿着过道向台上走去。那个光圈直跟着他移动,身边有照相机在不停噼啪作响。
“怎?是想给你个惊喜嘛,怎,你怕引来报复?不会,放心吧,马凯已经个亲人都没有。”邰伟有点诧异。
“嘭!”电话被狠狠地挂断。
“这家伙,怎?”邰伟莫名其妙看看手机
“好。”齐副校长终于失去耐心,他凑到麦克风前,勉强笑着,“此时无声胜有声。方木同学定有很多话要讲,不过看得出他太紧张。请你先下去吧,方木同学。”
这时,力气才仿佛回到自己身上,方木迈着两条僵硬腿,走下台。他没有回座位,而是穿过过道,迎着两边窃窃私语和无数目光径直出礼堂。
“喂?”话筒里是邰伟冷漠声音。
“……”
“喂?哪位?”
这段路有多远,为什总也走不到头?方木眼前全是白光,眩晕感接连袭来,他感到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逃走吧,转身,沿着过道溜烟跑出去。
早就等不及齐副校长站在台边,把把正在拾阶而上方木拉上去,顺势握住他手,另只手扶在他肩膀上,半推半拉地把他拽到话筒前。
“来来来,方木同学,谈谈你感想。”
方木身体僵直站在话筒前,茫然打量着台下人群。每个人都紧盯着他,眼神中含义各异:好奇、猜测、不屑、羡慕,还有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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