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
就来说说去过
所大学吧。这所学校叫哈佛大学，是世界上最好大学之。那时候，每天都去座最高白色楼房里听课……”
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其中，廖亚凡听最认真，甚至忘记给怀里孩子继续喂饭
。她脸色微红，眼神中有种如梦如幻般憧憬，似乎既向往，又嫉妒。
她已经完全具备个成年人所具有思考能力。方木想。
廖亚凡不可能不把自己目前生活处境和周老师嘴里天堂般描述进行对照，而她又恰恰处于最容易产生幻想年龄。然而，现实就是这
残酷。方木目光落在廖亚凡身上那条旧运动裤上，心里阵刺痛。
怀里孩子因为长时间受到冷落，不满地哇哇大叫起来。如梦初醒地廖亚凡急忙舀起饭菜往他嘴里塞，不小心呛到孩子。那孩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周老师也停止讲述，急忙指示赵大姐快去照料下那孩子。廖亚凡把孩子交给赵大姐时候，双眼还在紧盯着周老师，似乎希望他继续讲下去。
“去过啊。”
“去过美国？”
“去过。”
“美国什样？们老师说，美国可好。”
“是挺好。不过还是喜欢咱们国家。”
边嚼边说，“你过去很有钱？”
“是啊。”
“有多少钱？”
“哈哈。”周老师笑眯眯地用手在空气中划拉把，“很多很多钱。”
“那你坐过飞机？”另个小女孩问。
然而周老师此刻更关心是那个孩子，等那孩子吐出块土豆，停止咳嗽之后，他也忘记刚才讲到什地方，只是挥挥手让大家快点吃饭。廖亚凡有点失望，慢慢地把饭碗里剩余不多饭菜点点扒进嘴里。
吃过晚饭后，周老师又泡壶茶，拉着方木坐下来聊天。孩子们各自找地方写作业、做游戏。廖亚凡端起大盆用过碗筷，跟着赵大姐走进厨房。
茶也是好茶。方木边细细品尝，边暗自揣摩周老师过去身份和职业。也许是因为晚饭喝点酒缘故，周老师谈兴甚浓。
“如果将来条件好点，
“为什啊？”
“因为美国没有这些小宝贝啊。”周老师伸手刮刮小女孩鼻子。小女孩皱着鼻子笑。
“给们讲讲外国吧，周爷爷。”
“外国有什好讲。”
“讲讲吧，讲讲吧……”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央求着。周老师看着十几双期盼眼睛，也来兴致。
“坐过啊。”
“好玩？”
“好玩啊。可是爷爷第次坐飞机时候，可把吓坏。那大铁家伙，忽悠下子就飞起来。心想，它要是掉下来，可就完蛋。”
孩子们笑起来。
“那你去过外国？”有个小女孩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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