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伸手做个闪电手势,重重地噼向斜下方。
胖男孩却毫无反应,依然全心全意地对付着手里塑料玩具。
他看着男孩,不由得哑然失笑。这是怎?跟个傻子手舞足蹈地炫耀。
他脸上笑容稍稍收敛,心中再次为自己得意忘形稍感羞愧。不过他仍然觉得有理由犒赏下自己,哪怕只有今晚。于是,他拍拍男孩头,朝自己嘴边做个扒饭动作。
“走,们去弄点好吃。”
他心满意足地斜靠在椅子上,逐条查看着视频网络中回复及评论。无论是动作和表情,都显得慵懒,看似漫不经心,却全神贯注,甚至对有些词句轻轻读出声来,反复咀嚼。
呵呵。最后,他笑起来。
漂亮。这次,干真漂亮。
他不想在独处时候仍然保持毫无意义谨慎。此刻,咖啡吧里空空荡荡,女店员在临走时进行精心打扫与整理。放眼望去,就物品摆放整齐有序,桌椅餐具尘不染。切都让人心情愉快,就连坐在墙角摆弄玩具胖男孩都比平时可爱好几倍。
明天就给她加薪。他暗自提醒自己。多好个姑娘。
这才是对胖男孩最有吸引力事情,男孩“哦哦”地欢叫着,起身拽着他衣角向楼上爬去。
他心满意足微笑着,任由男孩拉着自己。踏上楼梯刻,他看看东北角那张桌子,以及桌上静静伫立桌牌。
明天,定要告诉你今天
在这间门窗禁闭咖啡吧里,除他和胖男孩,再无他人。然而,那种前所未有喜悦,让他有种冲动,竟然急切想和另个人分享这种喜悦。这个突如其来念头让他被自己吓跳,立刻温和责备自己:不要这样,要冷静。如果别人知道“城市之光”是这样浅薄个人,会怎想呢?
及时自省让他对自己更加满意。那种急于分享冲动却越发强烈起来,他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原地转几个圈,走到那个胖男孩身边,蹲下身子拍拍他脑袋。
“知道,小家伙,今天干件大事。”他语气中充满笑意,“很大很大件事。”
胖男孩只是抬起头,看看他,眨几下眼睛,又低下头奋力扭动着手里小汽车。
“你能看懂那些话就好。”他指指吧台里电脑,“他们都在夸赞,崇拜,把称为光,当作这里守护神。别看只是个小小咖啡吧老班,但是并不寻常。知道为什?做他们只敢想――甚至想都不敢想事情。你真该看看那个法官表情,哈哈像看到死神。你觉得死神这个名字怎样?不好,是吧?嗯,太邪恶,而且太普通。‘城市之光’呢?这个很好对吧。像道光,咔嚓声就噼开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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