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边喝边聊,楚天瑛把案情大致陈述番,郭小芬也将刚刚开记者招待会情形详细说遍。
“和郝文章坐在甜点坊靠窗桌子边,看见马笑中和你进健大厦,等你们出来之后,就追上去,本来是想解些情况,没想到你不由分说就把郝文章给铐。”
“这个案子迷雾重重,实在搞得焦头烂额。”楚天瑛眉头紧锁,“六个人为什夜横死?不知道。犯罪现场为什是个密室?不知道。幸存者说‘湖水’是个什意思?不知道……你们再看看这个,现在连其中四人死因也成谜!”说着,他把省厅法医鉴定报告传真件拍在桌子上。
马笑中低头看眼:“上面不是说‘直接死因系心脏破裂’吗?”
“您当警察,好歹也学点儿法医知识。”郭小芬白他眼,“死因分为根本死因和直接死因,根本死因指是对死亡主要负责过程;直接死因是指来自根本死因、致命性并发症。心脏破裂只是直接死因,但到底是什原因导致心脏破裂?你看看传真件上,写得很清楚——‘根本死因不明’!”
这想着,他用力咽下口恶气,掏出钥匙,给郝文章打开手铐。
郝文章捏捏被勒出红印手腕,走到郭小芬身边说:“多谢,咱们后会有期。”然后有意无意地撩撩她挎包,扬长而去。
楚天瑛依旧瞪着郭小芬,郭小芬也目含嘲讽地回瞪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
马笑中手牵个摁在椅子上:“看面子,都不许再记仇啊!”然后打个响指,“老板,三杯可乐!”见楚天瑛依然神情僵硬,又捅他把,“小郭是老朋友,推理能力可是杠杠。你与其为放掉那个郝文章生气,倒不如坐下来探讨下案情,也许小郭能给你些启发。”
楚天瑛点点头:“没错,原以为既然这四人体表上没有创伤,那必然是死于中毒,可现在这个猜想完全错!凶手是用什方法杀死这四个人呢?”
“心脏破裂、心脏破裂……”郭小芬喃喃自语,“哪些原因会导致心脏破裂?子弹或凶器刺穿胸壁伤及心脏
“怎知道她会不会跟那个姓郝样,把仅限内部交流东西写出去、登上报?”楚天瑛冷冰冰地说。
郭小芬摇摇头:“只要你提前说好哪些内容不能登,定不写。”
“那,你先把相机里那张照片删掉。”楚天瑛说。
郭小芬微微笑,转过相机LCD屏幕对准他,让他看着她删除:“楚处,你也许不知道,现在技术,可以恢复任何已经删除硬盘数据,所以,你真正应该信任,是人品。”
她这番言行,倒让楚天瑛心生敬意,面色和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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