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号那天晚上8点左右吧,估摸着应该没有什客人,正准备关店门,早点睡觉。谁知有个看上去40多岁中年人进来,说要住宿。他长着张又瘦又长黄脸,看着挺凶,问他吃不吃饭,住多久,他都爱答不理。向他要身份证,他说出来得急忘带,可以加倍给住宿费,就答应。给他开间房,他在里面关着门不让人打扰。到9点多时候,他突然换身黑色大衣,拎着个帆布包往外走……按照开店老规矩,有客人在外,这门厅大灯夜都不能熄,心疼电费啊,就不停地看着表。大约10点半吧,他回来,张黄脸变得煞白,冲上楼像是拿什,然后又冲下楼,连押金都没拿就走。”洋葱头说,“第二天早,听说湖畔楼出事,就想没准就是这人犯事儿……”
李阔海怒气冲冲地说:“你当时怎不马上向们汇报?!”
“……本来想跟胡所长唠唠,可是又不敢。都怪,要是坚持要那人身份证,不给就不让住,也许这里就没啥事。”洋葱头哭丧着脸。
“那人房间,你后来收拾没有?”楚天瑛问。
“没有……看下,他也没有留下啥东西。”
2
没出十分钟,头发蓬乱洋葱头就坐到刚才李大嘴坐那张椅子上,把身上灰色羽绒服紧又紧。
胡萝卜先说话:“老杨,都是乡里乡亲,也不和你扯那些没用。湖畔楼案子整太大,这几位同志都是省里下来,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所以,你知道什就早点说,争取个主动。”
“……啥也没干,啥也不知道啊。”洋葱头眨巴着小眯缝眼。
胡萝卜还要说话,楚天瑛把他胳膊扯。
楚天瑛立刻下令道:“老李,你带上几个刑技,立刻跟杨聪赶到那个房间,除寻找物证外,特别注意提取指纹、毛发等证据。然后,带他去做犯罪嫌疑人拼图,做好之后加上大胡子,让李大嘴辨认下,看是不是包下湖畔楼那个人!”
李阔海等人带着洋葱头出去,胡萝卜看楚天瑛用食指和拇指不停地
此后十分钟,整个审讯室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盯在洋葱头身上,像是群猫看着只缩到墙角无处可逃耗子。
洋葱头低着头,就感到脖子越来越沉,额头上沁出豆大汗珠来。终于,他翻下眼皮,看到那些警官依旧目不斜视地逼视着自己,不由得低声挤出句:“真啥也不知道啊……”
“啪!”
楚天瑛狠狠拍桌子,吼道:“撤他凳子!”
霎时间,洋葱头屁股底下凳子就被踢掉。几个刑警把他像面口袋样贴到墙上,吓得他大叫起来:“交代!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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