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他带着正在研究资料,住哪里吃什睡什床似乎都无所谓。
“他住在村里,属于被监视臭老九,不仅被公社干部呼来喝去,还经常被小孩儿欺负。但父亲,当时村里唯乡村教师,却让定要尊重他。他告诉说,现在这种状况,只是时代发疯,但们不能跟着发疯。听父亲话,给他送过吃,也帮他驱赶过追着他扔泥巴小孩儿,慢慢地和他成朋友。那时候学校也不上课,除帮家里干点活,就是窝在他茅草屋里,读他那些书。那些远古神话所展现出来多姿多彩世界,深深吸引,后来之所以选择考古作为专业,和那段经历有很大关系。
“那时曾经问过他,们现在信仰是无神论,是不是意味着他所研究那些神话传说全都是胡编乱造呢?这个问题问得其实挺无理,他却丝毫不生气,还耐心地向解答说,无神论也不过是世界观种,并不是颠扑不破真理。这番话在当时算得上是反动至极,听都吓跳,但他接下来番话更加惊人。
“他说,所谓‘神’,只不过是种代称,大可不必把这种概念绝对化。假如个拿着火焰喷射器人回到远古时代,他或许就是祝融;假如个开着消防车人回到远古时代,他或许就是共工,没有必要为几个词大惊小怪。
“忍不住问他,那在你心目中,神仙什到底存不存在呢?他没有明确回答,摸着头把话题岔开。不过注意到,他平时除看书之外,最喜欢干事情就是捧着个木头盒子发呆。那个木头盒子陈旧褪色,上面漆画已经不可分辨,但却有几行雕刻出来古怪符号。他告诉,这个木盒是他偶尔得来,里面也许藏着足以破解中国古代神话惊人秘密。他这辈子最大心愿,就是破解出盒子上符号,然后打开木盒。他说那些符号并不是自然形成通用文字,而是某个古代组织暗语,但他尝试所有破解方法,都无法拼凑出通顺语句。
“其实盒子上只有把锈得快要断掉锁,压根儿不需要钥匙就能拧开。但他却坚决不让打开它,说是盒子里装东西未知吉凶,定要破译出外面暗语才能决定。有时候真想趁他不注意把那个木盒打开看看,但又想到老头儿定会很生气,于是就打消念头。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去,但年之后,场巨变发生,村里忽然来群从城里来红卫兵,说是要‘破四旧’。他们捣毁附近座小庙,又捣毁村里宗祠,村民们都不敢阻拦。干完这切之后,他们还意犹未尽,不知道是谁告诉他们,村里有个臭老九叫袁川江,直在捣鼓些‘统治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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