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女人抽抽搭搭地哭泣着,过好会儿,才勉强点点头。姜米费力地把她庞大身躯扶起来,把她送出去,重新走回来时,看见冯斯和张梓濛都已经坐在沙发上。
“你纹身很有意思。”张梓濛指着冯斯手臂。
“贴纸印花,几天时间就能洗掉。”冯斯微微笑。他现在穿着身街头小混混常穿无袖牛仔衫,胳膊上露出醒目骷髅纹身,头发打理得像愤怒小鸟。这副扮相早上差点让姜米笑得断气。
“也就是说,你们今天来,本来是想好好吓唬顿?”张梓濛也忍不住笑,“不过你文雅起来时候确像个学生,但如果摆出
“分钟也不行!就算真有你东西,老公给你那多钱,早就抵回去几十倍!”女人双目圆睁,“老娘就是分钟也不想再见到你站在家地板上,空气都被你弄臭,快滚!滚!”
她越说火气越大,站起身来,就想要揪住张梓濛把她直接推出门外。但手还没有碰到对方衣角,她就立刻停住动作,并且发出声短促尖叫。
那是因为张梓濛手里握住把水果刀,抵在她咽喉上。她大概是立刻想起自己丈夫到底是怎死,半分也不敢动弹。
“只想要十五分钟,十五分钟你都不给。”张梓濛咬着牙,“既然这样,干脆要你命,你也去阴间陪你丈夫好!”
“不要啊!”胖女人发出阵阵杀猪般叫唤。张梓濛脸上时而痛苦时而迷惘,却始终紧紧握住刀,没有分毫放松。看上去,她情绪波动很大,也许真什时候忍不住就会手抖抹胖女人脖子。
“放过她吧,其实她也和你样,无非是想找到点儿尊严而已。”门口忽然响起个声音。
张梓濛转头看去,对青年男女走进来。
“她也是个很可怜人,”冯斯说,“你别看她在你面前好像很嚣张样子,其实在家里,在何少衡面前,她连大气也不敢出。她早就知道你和何少衡关系,却从来不敢吱声,直只能忍气吞声。现在她来找你麻烦,与其说是要向你泄愤,不如说是发泄对死去丈夫愤怒。丈夫活着时候她不敢,只有丈夫死,血流干,她才能找到点发泄出口。”
张梓濛默默地听完冯斯所说,缓缓地移开水果刀。胖女人腿软,坐在地上,突然开始嚎啕大哭。她再也没有几分钟前嚣张跋扈,此刻哭得肝肠寸断,似乎是真被冯斯刚刚说出那番话触动心事。
“这套房子,她定会还给你们,你丈夫留在这里财产也是这样,”冯斯在她面前蹲下,温和地说,“就算是各自退步,你给她天时间收拾,明天再来收回房子,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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