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雄语气近乎乞求。里美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芳雄身上刀伤确是她亲手处理,不可能那短时间就变得没有丝毫疤痕。但是,芳雄所述说故事也太离奇,什长满皱褶、眼睛巨大怪物,什能够操控怪物还会用手术刀划开人头颅中国人,什原子弹爆炸瞬间时间忽然停止,已经完全超出里美对世界认知。
“也许是你疯,也许是疯,”里美叹息着说,“要不就是这个世界起疯。”
黄光中。政夫神情迷离,好像之前那种被吞噬脑子剧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种古怪欣快,就好像吸食鸦片样。
中国人则显得十分惊讶,但在惊讶中又带着些喜悦。他嘴里喃喃地说着些什,但声音很低,芳雄只能隐隐听到些只言片语,而且都是中文,根本无法分辨。不过,从语气里可以听出,中国人十分兴奋,好像是有什重大发现。
芳雄渐渐感到身体有种很奇怪反应,就好像整个身子在被某种古怪力量用力拉伸,然而从外表上却并不能看出什异样。与此同时,他眼睛扫过橘黄色光晕之外世界,然后无比惊讶地发现:切都停止。
从被摧毁房屋上飞溅而出碎块停滞在半空中。几十米远地方,根铁柱汽化到半。铁柱附近,个路人身体已经有大半化为灰烬,双腿却还立在原地。辆汽车翻滚在空中,四散飞出轮胎有如点缀花朵。
更远地方,朵状若蘑菇巨大黑云正在升腾,却已经静止在天际。
这是怎?芳雄呆若木鸡。好像整个世界时间都停止,只有他们三人能动。他们就像是被从自己直生活着世界里摘出来,陷入片无法解释异度空间。
不对,不止他们三个!就在光晕底部,在那个先前被中国人打开地道出口处,堆软乎乎充满皱褶东西正在点点朝外爬。由于只是露出小角,芳雄并不能看到它全貌,然而,他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在那个东西顶端,有只眼睛。
只比人拳头还大巨大眼睛,闪烁着暗绿色光芒、充满邪恶眼睛。
芳雄只觉得自己心脏猛然间抽紧,这只不属于人类世界眼睛让他神经瞬间崩溃。他再次晕厥过去。
“而醒来之后,已经被人带到远离爆炸点地方,”芳雄喃喃地对里美说,“政夫不见,也许是被那个中国人带走,也许已经被怪物吃掉。而发现,身上伤莫名其妙全好,甚至于前天被砍那深刀伤都消失。不知道这是怎回事,但知道没有发疯,肯定没有发疯,胳膊上刀伤你也见到过,还是你替上药,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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