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怪。”小萌嘟囔着,“也不知道那镜子怎惹到她。”
“也许,是她想起阿累哥吧,他生前不也是很喜欢收集各种镜子吗?”蔻子说。
刘新宇长叹声:“阿累死得太早……这次从呼和浩特回来,又搞到几面铜镜,要是阿累还在世,今晚们又能鉴赏个通宵。”
“就纳闷,你们怎对那些铜镜那着迷?”王云舒有些不屑,“看不过是些生锈铜块儿。”
“在绝大多数人看来,也许普天下镜子都没什意思,只是些普普通通把三度空间压缩为二度平面物理反射板,用来装饰屋子、化妆或照照脸上有没有长青春痘。”刘新宇平静地说,“但事实上,镜子是们生活中最矛盾、最复杂、最有诱惑力和魔性东西:有镜子才能看清楚自己真正外貌和形象,建立起自意识,但镜子中们又不是真正意义‘原样’,而是个十分相似又略有区别影像。镜子清晰地反映出们外表
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心事。张伟忍受不寂静压力,不禁问道:“这位老人家是……”
“什老人家?”孙女士嗔怪道,“她是姐姐,云舒大姨。”
“啊?”张伟很惊讶,“可是看上去,您很年轻啊。”
孙女士笑,两只雪白手不由自主地搭在大腿上,眼角泛起鱼尾纹在瞬间,bao露她真实年龄:“姐姐比显老,但其实也就50出头。”
“哦。”张伟想问,又不知道该不该问,犹豫片刻,还是问,“她……精神好像不大好?”
“是啊。她身体本来就直不好,儿子不久前又病死,从那以后,她精神就天不如天。”孙女士叹口气,“她才是这套房子主人,小萌直在她身边照顾她。云舒和这几个年轻人是她儿子生前好朋友,以前常常在起玩。最小那个雪儿才上初中,是那个去世外甥生前网友,家在外地,因为要去美国治病,所以到本市坐飞机,中午才过来,今晚就住在这里……”
雪儿低着头,纤细手指不停地揪着短裤裤脚。
张伟不知道该怎表示好,边龇牙咧嘴,边不停地点头,仿佛很痛苦地赞同着什似。
“表哥已经死,原本不想再讲他坏话,可还是忍不住要说。”王云舒扶扶好像格外沉重眼镜,愤愤地说,本来就长脸——这大概是她唯继承母亲相貌地方——吊成猪腰子形,“他实在是太糊涂,到最后全都便宜外人……”
“云舒,这不是你该说话。”孙女士教训女儿句,转过头叮嘱小萌:“你今后别老把她放在镜子前面,每次照着照着镜子,她都会又哭又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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