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芬从池子里捡起
块碎镜片，仔仔细细地看
半天，除正面映出自己面容和背面刷在水银涂层上
灰漆，什
也看不出来。
名护工拿着笤帚和畚箕走进来，打扫地上碎玻璃。
郭小芬问她：“刚才出事时候，你在这里吗？”
她点点头。
“事情前后经过是怎样？”
女人们惨叫声更大更混乱，在楼道黑暗深处，些更加黑暗影子像被搅窝老鼠般疯狂地蹿动。
神情冷漠护士先是愣，然后快步向前跑去，刚刚拉开扇房门，就被股奇怪巨大力量“砰”地撞到对面墙上，接着从门里冲出个披头散发女人，身穿白底蓝条病号服，沾满鲜血手里挥动着个已经裂开白瓷缸，直向郭小芬他们扑来，转眼就到面前！张伟敏捷地往郭小芬侧后方躲，结果那女人和郭小芬撞个满怀，两人起倒在地上。
三四个护士赶到，拧着那女人胳膊，把她从地上扶起来，推搡着往楼道里面走。
那女人瞪着双布满血丝金鱼眼，面挣扎面大喊：“镜子！镜子！破！有鬼！”
嗓门都喊破，还是不停止，回声久久不歇。
“
也不是很清楚。”护工说，“好像是护士带那个疯子进来刷牙洗脸，给她套洗漱用品，结果她看到镜子就用白瓷缸砸，手都被玻璃划出血还是不停地砸，可吓死人……”
“妈。”马笑中骂道，“本来还说问问她案情呢，这下可好，疯得这彻底，屁都问不出个。”接着对郭小芬说：“跟回所里吧，那儿还有个命案现场目击者呢，昨晚他也吓掉魂儿，就让他在所里睡宿，现在应该起床，咱们去问问他吧。”
走出精神卫生鉴定中心大门，马笑中拦辆出租车，挺绅士地开后门，郭小芬坐进去，张伟正要跟着往车里面钻，马笑中伸胳膊将他拦住：“你跟着们干吗
郭小芬站起来，揉着后脑勺上肿起大包，困惑地看着那女人背影。身后忽然响起个声音：“她就是昨晚那起命案目击者之，名叫樊帆。”
回头，是马笑中。
“怎会这样？”郭小芬皱起眉头，“现场到底有多恐怖？怎能把人吓疯？”
“怪就怪在，现场并没有多恐怖。”马笑中说，“只是个女人手里握着把刀，心脏被刺个洞，连z.sha还是他杀都还没搞明白呢。唯比较古怪是，洗手间镜子被打破，地玻璃碴子。”
“镜子？”郭小芬念叨着往前走，来到刚才樊帆冲出来房门前，发现这里原来是洗手间。铺着白色瓷砖盥洗池上，面长镜被打得支离破碎，在那些脱落镜片后面，露出片片肮脏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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