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云用胳膊肘捅捅刘新宇,刘新宇笑着冲他点点头。
“这黑漆古[1]看着像那回事儿,其实你仔细看……看出来没有?颜色发浮,层次单调,黑得不入骨,所以肯定是拿化学药水儿泡出来。”刘新宇指着铜镜对朱志宝说,“拿氨水儿或者硝酸滴在上面,再用水冲,准保露出铜色儿来。”
朱志宝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刘新宇又拿起面铜镜:“再看这面,上面铜锈,是不是感觉不错?你首先要知道,铜锈其实就是矿物化铜盐,要是拿显微镜看,会看到它们簇簇地长在铜镜表面,错落有致,层次感特别强。而现在手里拿这面,虽然也有铜锈,但是你摸摸试试,是不是有点刺手?用指甲抠这‘锈’就脱落,其实是用漆雕颜料做伪漆皮……”
“哎哎,差不多就行!”摊主脸上挂不住,用把青藤手杖“哐哐”地敲着面铜盆,“您真懂行假懂行?进场子‘见脏不洗’,知不知道?想显摆本事到别地方去,这儿还要做生意呢!”
意她前面那句话,在没有见过所有涉案人员之前,先别急着下结论好。”
上车之后,马笑中面启动汽车面问去哪里,呼延云说:“冥山旁边不是有个古玩城吗?去那里,找刘新宇。”
“这个刘新宇,和你很熟吗?”郭小芬问。
“嗯,是很好朋友。他博学多才,特别是在考古和文物鉴定上造诣很深,大学时代还和起办过杂志。”呼延云说,“没想到他也牵涉进这个案子里,如果真凶是他,那恐怕要大费周章,因为他可是个绝顶聪明人。”
冥山是这座城市最大、最著名公墓群之。古玩城其实就是山脚下大片自由市场,进去便可见到行行摆着假山石、根雕、瓷瓶、玉器、线装书、指南针、刀剑、双节棍等等各种稀奇古怪玩意儿地摊儿,无论是遮阳伞下摊主还是蹲在地摊前扒拉这个翻弄那个买家,眼神不约而同地流露出贪婪、狡黠和鬼鬼祟祟,空气中散发着股油漆味儿,仿佛人和物件都是反复涂抹后才上市。
“抱歉,您多
呼延云很快就发现刘新宇,他蹲在个地摊前正拿着面铜镜跟左边个胖子讲着什,呼延云索性走到他右边也蹲下。
“怪物总动员。”马笑中朝郭小芬挤挤眼睛。
胖子看呼延云,高兴得两眼眯成条缝:“呼延,是!是!”
“朱志宝!”呼延云笑,“你怎在这儿?”
“来这儿瞎逛,差点买假货,正好刘哥在旁边,怕吃亏上当,把拉开,正教鉴别铜镜呢。”朱志宝指着刘新宇笑呵呵地说,“真是太好,出家门心里就发慌,有你们俩在,什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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