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河街派出所
值班民警正守着电话，伏在桌上打瞌睡。他不知道，明天
早就会有轰动全城命案发生。他更不知道，此刻正有辆黑色汽车驶过门口，驾驶员默默地凝视着他身影，口中无声地说道：抓住
。
从喉咙里发出悠长呻吟。
城建花园附近草丛。南运河河道。北湖公园人工湖。东江街中心绿化带。南京北街和四通桥交会处垃圾桶。
把所有黑色塑胶袋处理完毕，已经是凌晨四点。气温变得更低。这个城市丝毫没有醒来迹象。
在处黑暗僻静地方，他停好车，拿起手电筒再次检查
后备箱。很好，没有任何血迹之类痕迹留下来，看来对那些塑胶袋进行严密包裹还是有意义。然而，那股味道仍然挥之不去，即使在已经零下温度中依旧清晰可辨。他把头探进后备箱，仔细嗅着。突然，他干呕下，随即就捂着嘴巴，踉跄着跑到路边，扶着电线杆大吐起来。
他几乎整天都没吃东西，吐出来只是隔夜食物残渣和胃液。然而，直到胃里已经空空荡荡，他依然遏制不住喉头不断向上翻涌感觉。最后，他半蹲在电线杆下，嘴边挂着条长长涎水，像狗样喘息着。
良久，他勉强站起身来，用袖子擦擦嘴角，摇晃着走到车旁，盖上后备箱，绕到驾驶室旁，上车发动。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时刻，他驾车路向东疾驶。天边依然没有泛白预兆，远远望去，只是片漆黑楼群背后更为深沉黑色，仿佛面铺天盖地幕布，隐藏着结局未知戏剧。
远远地，他看到路边有盏小小红灯，在无边黑暗中兀自亮着。他心头动，降低车速。
那是两扇深棕色木门，在红灯照耀下，“淮河街派出所”字迹清晰可辨。门旁是扇还亮着灯窗户，玻璃上布满水汽，个人影在桌前若隐若现。
他松开油门，汽车几乎以滑行速度缓缓经过派出所门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