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尸手法不熟练。”
“这就是第三个疑点。”杜成合上卷宗,“二十三年前,凶手第四次作案之后,尸块创缘整齐,创壁光滑—这王八蛋已经对分尸得心应手,难道手艺还会退步不成?”
张震梁想想,突然哆嗦下。
“师父,”他抬起头,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你意思是?”
杜成向后靠坐在椅子上,意味深长地看着张震梁。
杜成摇摇头:“还是有疑点。”
“疑点?”
“第,如果你是凶手,已经有替罪羊,你会不会冒险再次犯案?”
“这家伙是疯子啊!”张震梁瞪大眼睛,“风声过,他控制不自己,再次下手,这很正常啊。”
“如果你推断正确,那为什此后二十年,C市再没有类似案件发生?”杜成伸出两根手指,“这是第二个疑点。”
子上,“你怎发现这个案子?”
“你直觉得当年抓错人,就在想,如果凶手真没有落网,那他也许会再次犯案。”张震梁指指卷宗,“结果就让发现这个。”
杜成看着他:“你有什想法?”
“你少来!这次不会上当。”张震梁向后靠坐在椅子上,“你先说。”
杜成笑笑:“这案子和1990年系列强*杀人案,确很像。”
骆少华踏踏实实地在家里陪着妻女过完整个春节假期。这让他和骆莹之间关系大有改善。女儿不再格外留意他去向,在假期结束正月初八早上,骆莹甚至把车钥匙还给他。
骆少华正在给外孙向春晖剥鸡蛋皮,看到扔在餐桌上车钥匙,抬头看看骆莹。
“你今天不开车?”
“不开,没地儿停。”骆莹垂着眼皮,“你要是出门话,就开吧。”
说罢,她就拎起提包,走到门厅
张震梁语塞,愣愣地看着杜成,半晌,挤出几个字:“有没有第三个?”
“有。”杜成翻开卷宗,指向某页,“你看这里。”
张震梁下意识地看过去,嘴里念出声来:“……断端创缘不整齐,创壁有多处皮瓣……”
“这说明什?”
张震梁没回答,点燃支烟,表情变得凝重。
强*。扼颈。锐器分尸。十字形系紧黑色塑胶袋,透明胶带封扎。四处抛散尸块。没有提取到指纹或其他痕迹。
这活脱脱就是两年前系列强*杀人案手法。然而,杜成心里仍然有问号。
“像?”张震梁敲敲卷宗,“岂止是像,这他妈就是那个凶手干。”
杜成没作声,点燃支烟,若有所思地看着卷宗封皮。
“要是你觉得可以,这就向局里申请重新侦查。”张震梁压低声音,“不在乎得罪谁,段局也未必反对,毕竟老家伙们都退休,就算丢脸,也不是丢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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