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聊聊你哥事儿。”杜成四处看看,从肉摊下拽出把椅子,坐上去。
王旭揪起污渍斑斑皮质围裙,草草地擦擦手,从胸前口袋里拿出盒香烟,又抽出根点燃。
他斜靠在肉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杜成:“人都死二十多年,还有什可聊。”
杜成半仰着头,打量着王旭:“你和你哥长得挺像。”
“表兄弟,有什奇怪?”王旭从鼻子里哼声,“小时候,们俩起
低声说道:“搽上吧,就当是改善下访问气氛。”
岳筱慧既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表示反对。不过,又开出几百米后,她还是从背包里拿出香水瓶,在身上喷几下。
浓郁香气顿时在车厢内弥漫开来。
第个访问对象是原春阳路工商所名工作人员。二十三年前,正是他负责管理春阳农贸市场。根据杨桂琴说法,为多得到些照顾,或者说少惹些麻烦,许明良经常会送他些猪肉。如果魏炯推断是成立,那他有可能拿到带有许明良指纹塑胶袋。
不过,对他访问没有用太长时间。这个工作人员还没有退休,并且升为某个部门头头。从见到他那刻起,就连魏炯都觉得他不是凶手。在这个男人身上嗅不到任何危险气息,只有多年混迹于行政机关所积攒下来油滑与精明。而且,他对于周身香气扑鼻岳筱慧并没有给予格外关注。
杜成显然也对这个人没有过多兴趣,只是简单地提几个问题。特别是得知他在2002年才考取驾照之后,就直接结束访谈,起身告辞。
第二个访问对象是杨桂琴外甥。王旭,男,四十六岁,离异,独子随母亲生活,现在与名外地女子同居。从外围调查情况来看,王旭和许明良是表兄弟关系,自幼就关系密切。1990年初,许明良去考取驾照时,就是和王旭同行。在许明良归案前,王旭直在同农贸市场里以卖鱼为业。因两人平素交好,时常会以鱼肉互赠。系列强*杀人碎尸案发后,杨桂琴无心再经营肉摊,就把摊位转给王旭。
在王旭身上,既有疑点,也有排除可能。来,王旭经常接受许明良馈赠猪肉,他使用黑色塑胶袋上,可能留存许明良指纹;同时,他平时抓鱼、杀鱼以及剖鱼时候,都会戴着手套,符合魏炯推断。但是,从另个方面来看,当时王旭工作技能应该仅限于分解鱼类,肢解人体恐怕就力不能逮。
因此,最好办法还是能和他进行当面对谈。
王旭对杜成到访颇不耐烦。在杜成表明身份之后,他叼着烟卷,把切成小块猪肉塞进绞肉机里,瞥杜成眼:“你不是已经找过二姨吗,还来找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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