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杜成直起身子，转头看看魏炯和岳筱慧，“你们……”
岳筱慧站着没动，魏炯看看她，转身冲杜成摇
摇头。
杜成似乎对此早有预料，脸上没有太多恼怒
表情。他拍拍纪乾坤肩膀，快步向门口跑去。
咖啡馆内又静下来。四个人
言不发，围着桌子或坐或立。良久，纪乾坤叹口气，语气变得温和：“你们找个地方坐吧—坐远点儿。”
两人照做。只不过，他们各拿把椅子，坐在桌子旁边。
纪乾坤始终冷眼旁观。
“哼！”他冲对面林国栋扬扬下巴，“看来，今天想干掉你人，不止
个。”
话音未落，在场人都听到阵突如其来手机铃声。
纪乾坤皱皱眉头，伸手从身上那件棕色羽绒服衣袋里掏出部手机。他看眼屏幕，递给杜成。
“找骆少华。”
身向门口走去。刚迈出几步，张震梁眼睛下子瞪大。
个穿着黑色棉服老人踉踉跄跄地穿过破碎玻璃门，摇晃着冲进来。
“骆少华？”张震梁注意到他手里握着把长柄螺丝刀，急忙拦住他，“你要干什
？”
骆少华眼神散乱，浑身绵软，似乎随时可能瘫倒在地上。面对张震梁挡在他身前手臂，骆少华就势扶住，站稳身体后，又把推开他，直奔着林国栋扑过去。
在魏炯和岳筱慧惊呼声中，杜成快步上前，握住骆少华手腕，反手拧，将他放倒在地上，同时夺去他手里螺丝刀。
岳筱慧看看林国栋座位下黑色皮包，向它努努嘴：“就是这个？”
“嗯。”纪乾坤笑笑，“是个瘫痪，没把握能干
杜成接过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出“老伴”两个字。他扭头看看刚刚被拖出门去骆少华，按下接听键。
“嫂子，是成子……你先别问这个。”杜成叹口气，“少华没事……你别过来，他真没事……好吧……们在兴华北街和大望路交会处。”
他挂断电话，俯身面向纪乾坤。
“老纪，现在去跟骆少华谈谈—他手里有林国栋杀人证据。”杜成顿下，“你给点儿时间。”
纪乾坤嘴角抽动下，吐出三个字：“半小时。”
“你他妈想干什？！”
骆少华坐在地上，右手腕被杜成牢牢钳住。然而，他似乎仍不甘心，挣扎着向林国栋爬去，嘴里含混不清地低吼着：“杀……杀他……”
杜成表情复杂，神色中既有愤怒，也有悲苦。他挥挥手，示意张震梁把骆少华拖出去。
张震梁应声，俯下身子，双手穿过骆少华腋下，拖着他向门口走去。骆少华依旧神志不清，双腿在地上无力地踢打着，脑子里似乎只剩下个念头。
“……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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