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烟婶对曾大师说几句什话之后,曾大师神色忽然变得紧张,然后又渐渐缓和。过会儿,他朝瞄眼,又朝公交车站站台瞄眼。最后,他慢慢走过来,冲抱个拳,不紧不慢地朗声说:"兄弟,今天事到此为止,咱们改天起喝茶聊天。"
不明白他为什会如此前倨后恭,但随后从烟婶鬼鬼祟祟瞟向公交车站地上那只黑色塑胶袋眼神中,终于明白是怎回事。
烟婶刚才就摸
,他战战兢兢地问:"上百万?哎呀,就算卖也赔不起。"但这家伙话锋转,又说道:"还好们公交车是国家财产,又保险,就算损失再大也能赔!"
曾大师却无意纠缠过多,只是高声说道:"金箔画没这容易损毁,得赶着去交货,没功夫和你闲聊。"他挥挥手,对满头是血厢式货车司机说:"快把画全取下车,去车库把私家车开出来,用轿车去送货!搞快点,要是误事,你就别再来上班!"
司机顾不上擦拭额头上血迹,赶紧撬开货车变形侧门,从里面抱出两个纸箱,向地下停车场跑去。
"唉,要不要看下你那纸箱里货物损毁没有呀?"络腮胡子拦住货车司机,连声说,"还是当着面看看吧,要是本来没损毁,你拿进停车场里偷偷弄几下,再出来说在车祸里被毁,那可就说不清!"
货车司机无助地望着曾大师,不知道说什好,曾大师狠狠瞪络腮胡子,说道:"你不用管金箔画,就算损毁也不追究你责任。们得马上去送货,没时间耽误!"然后他把拉开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忙不迭地说:"这可是你说哦,说话要算话啊!"他又偏过头来对说,"这位先生,您是目击证人,可要为作证哦!"
也知道金箔画价值不菲,要是真在车祸里损毁,也太可惜。虽然曾大师无意追究责任,但这对个视作品为生命艺术家来说,是极不负责任做法。所以也说:"曾大师,您还是看看金箔画情况吧,要是真出问题,可以让保险公司负责,又花不多少时间,何乐而不为呢?"
"小子,这里没你事!"曾大师瞪眼,他在嫌多管闲事。
看他语气不那和善,忍不住还几句嘴。曾大师别看年龄不小,火气还挺大,居然捋开袖子想打,就连那个满脸是血货车司机也抡起拳头冲上来。
虽然年轻点,但个打两个,肯定占不什便宜。还好,这时那位守烟摊烟婶做番和事佬。她拦在和曾大师之间,把拽住曾大师胳膊。曾大师怎也不好对老太太动手,所以烟婶只是轻轻拽,就把曾大师拉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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