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李舒黎当然不会再叫来保安。她只是挥挥手,让郭晖晖坐下,然后打开教案,用最温柔声音对教室里六个孩子说:“今天,李老师教你们唱首新歌……”
接下来几天,郭晖晖都在幼儿园里对李舒黎说,他杀死他爸爸。
李舒黎可不想成为别人笑柄,所以她不再理睬郭晖晖胡言乱语。她只是每天看着郭晖晖手指与袖口上不断扩大红色颜料印迹,暗暗思忖,为什这几天郭晖晖都没换衣服呢?
每天坐在教室里,郭晖晖不停将手指塞进嘴里,那些红色颜料也随之从手指游移到他嘴唇上,渐渐干涸,变成紫块黑块污秽。
李舒黎不想再找事,所以也懒得再为郭晖晖洗手擦嘴。
斑点,刺得李舒黎双眼有些疼痛。杀人?这次不是把他爸爸推倒在地上?
李舒黎不知道郭晖晖是不是在胡言乱语,但万是真呢?李舒黎立刻叫来小区保安,拿着备用钥匙向郭晖晖住那幢楼跑去。
保安用备用钥匙打开郭晖晖家防盗门,进屋保安就生气地问:“怎回事?郭导演不正好好地在这里吗?”
果然,郭子隆正坐在电脑前修改剧本,他听到响动后,回过头问:“怎?你们到这里来干什?”
当郭子隆得知李舒黎来意后,很不好意思地说:“这已经不是晖晖第次说他把杀死。幸好,他只是说说而已。魏教授说过,晖晖没有,bao力倾向,绝不会杀人。”
转眼间,李舒黎来童陵幼儿园已经个礼拜。这天她来到教室,发现那五个年龄小点孩子都来,却唯独少郭晖晖。她这才想起,今天是郭晖晖接受智力开发课程日子,他上午不会来幼儿园。
但在那个时候,李舒黎怎都不会想到小区里竟发生幢骇人听闻恐怖事件。
6
上午九点,童陵小区里响起警笛声,两辆警车开进小区,停在郭晖晖家楼下
郭子隆又对李舒黎补充句:“李老师,如果你刚才嗅嗅晖晖衣袖与手指,你会发现这些红色印迹全都是颜料气味。呵呵,李老师,虽然你很敬业,但你太粗心。”
李舒黎涨红脸,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因为鼻炎而无法嗅到气味秘密。最后,她还是没有说,缓缓转过身,带着晖晖出门。
而那天,李舒黎也没再为郭晖晖洗干净手指与衣袖上红色颜料。
5
李舒黎来到童陵幼儿园第三天早晨,她走进教室时,郭晖晖已经坐在板凳上。他还穿着和前两天样衣服,手指、袖口,全沾染着殷红颜料。只不过今天红色颜料变得更多。看到李舒黎,郭晖晖又站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李……老师……刚才把爸爸……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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