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喜欢姑娘,不是没有,只是不是自己该表白时候没有表白,就是表白时候人家已经名花有主。年龄渐大,脸皮渐厚,但真投入段感情勇气却越来越少,故意往自己身上贴女人很多,还不都是看着自己这个副厅级头衔。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蕾蓉,自己这些年直
侦办工作,可惜跟第起案件样,还是什都没有调查出来,他原来当是刑侦总队副队长,后来坚决要求降职去枫树岭派出所当所长,跟这两起案子死磕,扬言不破案就在派出所待辈子……”说着,打开车门下车,等到蕾蓉和侯继峰也下车以后,他屁股坐上普拉多驾驶位,将车子掉个头,正准备往回开,突然又把车窗摇下来,对着侯继峰说:“猴子,你来下。”
侯继峰赶紧跑上前去:“厅长,啥指示?”
刘捷从腰里拽出个东西,递给侯继峰:“这个你拿着,弹仓是满,遇到紧急情况,该用就用!”
蕾蓉看得很清楚:那是把NP22型警用手枪。
目送着刘捷开车远去,蕾蓉和侯继峰肩并肩往桥那边走去。河面不宽,但河水很急,哗啦啦地冲刷着河岸,蕾蓉扒着栏杆向下面望去,只见倒映着天色河水也阴沉沉,波浪翻卷间,股铁青色寒意浮出河面,河底好像伏着匹巨大蝠鲼,居心叵测地扇动着如翼般胸鳍。
“在想什,蕾处?”侯继峰问道。
“想起你们刘厅刚才打个比方,他说案件‘简单明得像泡在白开水里样’,而事实上,个泡在白开水里东西,由于光折射作用,反映出来并不是事物真实位置。”蕾蓉望着正前方——山顶那座别墅,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般,“希望能找到些什,虽然只有个晚上……”
刘捷开着普拉多,急匆匆地往市区赶,下午有个全运会安保方面协调会,绝对不能迟到,更不能缺席,为此,上午厅长老葛还专门给自己打电话叮嘱:“特种清洁工事儿是民生,全运会事儿是政治,都是最最紧要,哪个都不能耽误!”
自己还开句玩笑:“嗯,就当妈和媳妇都掉进河里,哪个不救都不行。”
说起媳妇,他又有点注意力分散,晃自己也四张多人,可是自从当上警察,整天没日没夜地跑案子出现场,人家介绍对象听他职业都摆手:“警察法医殡仪馆,当媒人三不管。”后来改文职,照样从早到晚忙得口水都喝不上,现在回家还要快七十老爸老妈给做饭吃,两位老人念叨最多句话是:“看们俩有天都走,谁给你做饭。”他还嬉皮笑脸:“没事儿,单位有食堂呢!”可是他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让二老更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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