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早已习惯这样宠着对方。
他循着本能
动作
心脏处迟钝传来
股酸涩滋味，格外不舒服。
非常不舒服。
厉鬼迟疑伸出手，压在他脑袋上，却没有用力。
只是轻轻地摸
摸。
小崽子用力拱拱。
他仰着头，就这
大胆注视着那阴森森恐怖厉鬼，带着股天真又执拗气息，
白有鳞在外面已经快把嗓子喊哑，整个人却也都绝望。
下秒，却见小崽子起身，却不是逃跑，却是把扑到厉鬼怀中。
“
不相信鬼哥会杀！”
庄九析声音极度笃定，他用力抱紧男人腰肢，将脑袋狠狠迈过去，就像过去无数次撒娇那样，不是逃避，而是极度自信，他说：“鬼哥，永远不可能伤害。”
小崽子摔在地上，脸茫然看着愈来愈近厉鬼。
他能感受到男人身上那股毁灭死亡气息，与他记忆中那个温吞冷淡、却唯独对他百般宠溺厉鬼先生不同，甚至比上次见到露娜手办时还要恐怖百倍、千倍，这样没有理智只有本能在杀戮、毁灭厉鬼，才是他真面目。
而他，就是他下个毁灭目标。
厉鬼站在他面前，血红眼眸冷冷注视着少年，只森白大手伸出来，朝他咽喉缓缓靠近。
那股恐怖威压让庄九析感觉到阵窒息。
奇异是，心脏中那股酸涩滋味被冲淡，取而代之是股更加奇怪甜蜜感。
“鬼哥……”
小崽子发现自己没有死，顿时松口气，紧接着又是大喊：“鬼哥你疯吧，把扔出去还要掐，要是死以后谁陪你聊天？谁这辛辛苦苦给你画遗像？谁不辞辛苦带着你下山逛街看风景吃美食啊！”
“住嘴。”
他每喊声，厉鬼便感觉到心脏中滋味跟着变化次，这种莫名其妙感觉让他很恼怒，却又完全硬不下心肠，像对待其他鬼那样对待这个小崽子。
如果他真杀你呢？
——那也甘愿死在他手中，如果能做鬼，就做个傻乎乎小鬼跟着他，让他罩着。
厉鬼怀中猝不及防多个人类。
他身体僵，分明是失去理智、只剩下杀戮本能状态，此时却莫名没有将人类撕碎，血红眼中竟染上抹疑惑。
他垂眸，怔怔看着怀中小崽子。
濒死之际，他用力握紧拳头。
手腕上佛珠可以伤害那些小鬼，却肯定是拿厉鬼先生这种级别大boss没办法。
他现在，要拼命挣扎，试图逃跑博取丝生机，当然这显然逃出去概率极低，要……
要什呢？
直到这刻，直到恐怖气息完全笼罩在其中，庄九析仍旧不肯相信，他鬼哥会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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