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他说。他感到怒气冲天,头昏眼花。他心想:我不但不能原谅你,还会竭尽所能,让你无药可救。在我眼里,一切都失去了意义,只剩下报复你这一件事。甚至连治好我自己都排在其次。他感到一股纯粹、绝对的仇恨。是啊,这就是她的做法,他妻子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想离开就是因为这个。
“这下我们利害一致了。”凯茜说。
埃里克竭尽全力保持动作的稳定,一步步走向咖啡厅门口,走过旁边的
,好像与时间有关。”
“对,你会失去固定的时间坐标,可以在时间线上自由往来。我希望这功效能派上点儿什么用场,好好利用我前往的那个年代。秘书长用得上我吗?埃里克,也许我能避免这场战争的爆发,我可以在莫利纳里签署《和平公约》之前提醒他。”她的目光充满希望,“这是不是值得一试?”
“也许吧。”但他想起了费斯顿伯格曾说过的话,也许莫利纳里已经使用过JJ-180了。但“鼹鼠”显然没有尝试回到签署协议之前,也许他做不到。也许这种药在不同人身上会有不同的效果。许多兴奋剂和致幻药物都会这样。
“你能帮我和他取得联系吗?”凯茜问道。
“嗯——也许吧。”但他心里猛地一个激灵,他警觉起来,“这需要时间。他还处于肾脏手术后的恢复期,你应该也听说了。”
凯茜一直痛苦地低垂着脑袋,这时摇了摇头,“老天,我感觉糟透了,埃里克。也许我根本撑不过去。你明白吗……灾难近在眼前的感觉。给我些镇静剂吧,也许这会让我好受些。”她伸出一只手,埃里克再次意识到她在不停地颤抖,而且似乎比之前更严重了些。
“我先安排你住进这里的病房。”他做了决定,站起身来,“只是暂时的。我再想想该怎么办。但在这之前我不想让你吃药。药物或许反而会加强d品的效果。对于新药,没法——”
凯茜打断了他,“当你去叫特工的时候,你知道我干了什么吗,埃里克?我往你的咖啡杯里放了一颗JJ-180。别笑,我是认真的。我说的是实话,你已经把它喝下去了。这下你也上瘾了。药效随时都会开始,你最好赶紧离开这里,回你自己的共寓去,那药效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的语气平淡而沉闷,“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以为你会找人来逮捕我。你自己说的,我相信了。所以这都是你自己不好。对不起……真希望我没这么做,不过无论如何,现在你更有动机来治好我了,你必须找到办法。我没法把一切都赌在你的好心肠上,我们之间存在太多问题了。你说呢?”
埃里克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我听说过,瘾君子都喜欢带别人一起上瘾。”
“你能原谅我吗?”凯茜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