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纳尔蒂转向凯西,说道:“这小子点也不怕嘛。他知不知道是谁?”
“知道。”凯西说,“——告诉过他。他大概知道。”
“你跟他提过杰克。”麦克纳尔蒂又转向杰森,说道:“没有什杰克。她以为有,但实际上,那只是她病态幻象。她丈夫三年前在场奎波车祸中遇难,连强制劳动营什样都没见过。”
“杰克还活着
“就凭你,也想跟正经握手。”麦克纳尔蒂随手翻看他证件,“你他妈还是省省吧。”
杰森说:“里面有些证件都带在身边好几年。”
“真吗?”麦克纳尔蒂嘀咕,把钱包和证件都还给杰森。“谁在他身上布置超微型发射器?你?”他问凯西,“埃迪?”
“埃迪。”凯西说。
“让们瞧瞧。”麦克纳尔蒂审视着杰森,像是要给他量棺材板儿,“男人,四十来岁,衣着体面,款式时髦,皮鞋名贵……货真价实真皮皮鞋。说得对吗,塔夫纳先生?”
际上更需要你。”
杰森说:“觉得你是那种可以不偏不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人。”
“是这意思吗?”她边走边思考,“意思是,那只是理想状态。在现实世界中,你只能尽力靠近那种状态……你明白吗?你能跟得上思路吗?”
“能跟得上,”他说,“而且完全能想象到你是怎想。在你身边时,你会暂时抛开杰克。当离开后,杰克又会从心理上重新回到你身边。你是不是每次都这干?”
“从来没有抛弃过他。”凯西愤怒地说。接下来路上,谁也没说话。他们来到大公寓。这也是栋老房子,屋顶上废弃不用电视天线密密麻麻。凯西在小提包里阵乱摸,找出钥匙,打开房门。
“不错,是牛皮。”杰森说。
“你证件上说你是音乐家,”麦克纳尔蒂说,“你弹奏乐器?”
“唱歌。”
麦克纳尔蒂说:“现在就给们唱首吧。”
“唱你大爷。”杰森竭力压抑住火气,把这句话按照他所设定方式吐出来,不卑不亢。
灯开着。破烂不堪沙发上坐着个中年男子,面朝他们,头发是灰色,制服也是灰色。他块头很大,着装整洁,下颌剃得乌青,没有割破皮,没有小粉刺,没有任何瑕疵。他制服很合身,打扮很得体,平头上每根头发都站着,分毫不乱。
凯西支支吾吾地打声招呼:“麦克纳尔蒂先生。”
大块头男子站起身来,向杰森伸出右手。杰森也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和他握手。
“不是。”大块头男子说,“不是要跟你握手,是要看你身份证明,她给你伪造那些。都拿给。”
还能说什呢?杰森无话可说,只好把钱包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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