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姑娘目不是要让男人或马对她产生什欲望,她挥舞绸巾只想抛出根丝线。抛出丝线不是情丝,也不是张松年感觉中无形丝线。那只是绸巾流苏中飘出根断丝,很细很短,捆不谁也勒不死谁。
断丝飘下,正好落在张松年骑靴上面。
狂拖磨
抛出
着奇怪香味、发出奇怪声音怪物靠近。
“来呀,玩会儿。”“下马呀,骑那马有什意思,到屋里让你骑。”……姑娘们挥舞着带流苏绸巾继续逼近。
“走开走开,把路让开!今天发什骚,怎都出来拦街?”这时候有晚巡衙役发现这里情况,但这种艳媚场面也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站定在远处好会儿才醒悟,赶紧过来驱赶拦街姑娘回巷子里。
路让开,骑卫马队也过去。那些巡街衙役驱赶着姑娘进巷子,而且个个猴急地跟入房中许久都不出来,完全忘记自己晚巡任务。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些姑娘还是原来姑娘,但是今天给他们感觉和原来相比却是天上地下。
其实在那些巡街衙役到来之前张松年就已经恢复理智,也意识到自己面对情况不正常。卜福临走时说过,遇异常之相立逃,眼下这情形应该算得上异常之相。问题是他现在装扮和其他骑卫样,既然隐身其中,就不该发号施令让大家驱赶这些姑娘,甚至开口说句话都是不够聪明。如果自己真成为个刺客目标,那自己声音、语气、口音都会在对方掌握之中。所以面对眼下这种情形,首先点就是不能,bao露自己。
但面对这些姑娘他也真不知如何解脱,莺声燕语、粉香绸舞,好像有无形缕缕丝线将他紧紧缠绕、裹挟其中。这让他想起多年前遇到过种感觉,想起立在春水边烫茧挽丝丝娘,想到……于是,他愈发强烈地感觉到危险。
当衙役驱赶开妓房姑娘之后,那些精通骑术骑卒仍浑浊不舍地驱不开马匹脚步。反倒是张松年这个假冒骑卫已经催动坐骑,座下马匹也很听话,撒开四蹄奔跑起来。
妓女,是女人最原始职业。刺客,是男人最原始职业。但在特定情况下,职业特点和男女性别是不会妨碍目达成,甚至还会促成目达成。这目可以是钱财,可以是杀人。
就在妓房姑娘、骑卫、衙役纠缠团混乱中,个姑娘已经抽身离开,而且身形缥渺得没人能够注意到。
这个姑娘相貌穿着没有点特别之处,她刚才在众多姑娘中也不是最主动和最动人。拦住这群骑卒之后,前后她只挥舞下绸巾。她绸巾粉香扑鼻,这香味男人乐意闻,马也乐意闻,所以不管是男人是马都会不由自主地往她面前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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