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呀。”哪怕情感缺失如老冯也觉得这个时间是不合适。
“有阵子听时灵仪说过要做生意要去开个贸易公司。你想想她哪里来本钱还不是得男人支持她。李家又有什钱呢那时候李怡诺刚生出来正紧着用钱然后老李又场大病人没治好钱倒花光还找借过两次钱周转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就剩下套房子。时灵仪觉得最后盼头没有。”白崇德收笑说出诛心话。
白崇德没见着时灵仪离开时样子但想必决绝得很没带走什东西包括五岁李怡诺。再见到时灵仪已经是七年后二零零二年。
“差点没认出来。”白崇德在说这句话前有个漫长停顿然后他开始非常细致地形容起二零零二年春天时灵仪模样来。那次再见给他印象极度深刻。
“乡下亲戚送篮子草鸡蛋给拿点过去敲开他家门就看见时灵仪坐在客厅沙发上。是没认出她来和李善斌说你家有客人就不多待他说那不是客人那是小时小时回来。吓
兴有股子憨憨傻劲。李善斌是蛮疼老婆说句不好听被吃死不知道还以为个上海女人招个外地上门女婿。”
白崇德说很多观察到细节从家里谁刷碗到说话嗓门高低包括时灵仪和公公婆婆闹矛盾时李善斌两头犯难“这个时灵仪心气是太高呀早就说过女人心放平点老太婆听还不乐意说思想封建。到后来时灵仪花边新闻传出来老太婆也没声音。”
从六盘水到上海只是时灵仪人生规划第步李善斌给她提供这第级台阶她踩着要往更高处走。时灵仪最开始在纺织厂里做女工接下来三年换三份工作。她爱社交打交道都是男人因为相貌好也很吃得开最后在个私营贸易公司里给老板当秘书。
“天天晚上被老板带到饭局上去喝酒。有这样个秘书带出去当然有面子呀能说能喝。”白崇德说到这里露出笑容里有半是鄙夷另半里藏着东西则对老冯来说过于复杂。
接触男人多当然各种各样传闻也多捕风捉影但也无风不起浪。小道消息连白崇德这样邻居也听说不少可以说是传得很难听。李善斌从来不说什在白崇德看来他太放任自己老婆宠女人也不是这个宠法妻管严都没听说这样。
“没因为这个吵过”老冯问。
“有吧有那两次可能还是老李两口子忍不下去开口但是每次呢喉咙最响都是时灵仪。”
“就是这离婚”
“哪儿能呢就李善斌男女关系这事他是捂紧耳朵不听外面响多大雷啊。”白崇德笑。
没人明着宣布但大家都觉得是时灵仪提离婚。那是李得功因肝癌去世个多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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