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便是段颇长沉默,直至甬道已尽,李珣这才惊醒过来。看地道尽头,已掀开顶盖上面那隐隐灯火,心中奇:“这可不像是方才进来地方啊!”
很快,眼目所见,便证实他猜测。
地道开启处,哪还是那个空荡荡厅堂,只见房内灯火通明,绮罗处处,桌几洁净,上面雕刻花纹更是精美之至。
见着几个摆设,均是难得见精品,且摆放时又颇见巧思,很显然,这里不但有人居住,而其身分,也并不般,应是妃嫔类吧。
二人所在是个小厅,不远摆着幅屏风,将这里与外面隔开,屏风上面是百花图,画工手法也是极佳。此时,李珣两人影子,正印在上面,贴在起。
口道出法诀精义。先是总诀,约三五千字,接着便是释义,林林总总不下万言。也亏得李珣有过耳不忘之能,才能记下,无有疏漏。
阴散人果然说到做到,只讲遍就再不多言。讲完,又问李珣记下多少,李珣擦去满头冷汗,吁出口闷气:“惭愧,但总算是记下来!”
接着,便将总诀、释义这近二万字从头到尾,又背遍,其中并无丝毫错处。当然,行文断句总有些僵硬,那倒也不可避免。
阴散人步伐倏止──李珣因为正分心记忆,差点头撞上去,虽然收得及时,但鼻尖已经触到阴散人香肩处。他吓得身冷汗,忙后退步,惊恐得谢起罪来。
阴散人回过头来看他眼,脸上神情似笑非笑,微妙得很,却是十分动人。
见这情形,李珣便是惊:“不妙!”
念头方过,那边便转个人过来,显然是见到屏风上人影,过来察看。
那是个十四五岁宫女,面容颇为秀美,却稚气犹存,转过来见两人,脸上便是惊,眼珠睁得老大,然后便是声惊叫,声音却不大:“刺客!”
“蠢货!”李珣心中暗骂,认不得他也
“很好!总算没有教到个蠢蛋!”顿顿,她又道:“这只是些纲要大概,待回去,还有诸多应用法门,已集结成册,也并传给你,你要用心修炼才是。”
说完,她举步又行。李珣忙道声谢,心中却揣摩着她话,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惊。
而这时,他也忽地想到件事,忙叫声:“师叔,这究竟是什法诀?”
阴散人脚步不停,只是笑:“变生寰宇,统御六气,有阴阳之道,众妙之门……嗯,就叫‘六御阴阳变’吧!”
话前半部分,是总诀中段话,这时提出来,颇有提纲挈领之妙。李珣虽只是囫囵吞枣,但此时听这段话也有些体悟,不知不觉,便陷入推演揣摩之中。至于阴散人后半句似通非通语义,也就不怎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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