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慕兰少见严厉目光下,顾颦儿越说越小声,最后还是将脑袋缩回何慕兰背后。
何慕兰则正过脸来,看着李珣,颇关心地问道:“珣师弟,你没事吧?”
李珣脸上尴尬得通红,他收剑,却低着头,几乎要哭出来,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露出些符合真实年龄稚气。也因为如此,他反应才越发真实可信。
众人看着他表情,心中已明白八九分,何慕兰和几个师弟师妹交换下眼色,又问道:“两个月前,天都峰上罹难天心剑林师伯,与珣师弟
他话说半又是顿住,这种神态,让天行健宗五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还是顾颦儿心直口快,她单刀直入地问道:“你怎不去天都峰啊?上面又没妖……耶?”
她像是想起什,猛地击掌,继而叫道:“天都峰?林阁、天妖凤凰……”
最后四个字刚刚出口,“锵”声中,李珣将剑拔出半截,顿时剑光四射,这个举动把旁人都吓跳,顾颦儿甚至连手都摸上剑柄。
李珣此时样子,怎看都不正常。
本来何慕兰是准备飞到天都峰去。
可是李珣却反在城中那意态萧索,风姿翩然神态,像个疯子般,拼命要掉头,甚至不惜以跳下飞剑极端方式相挟,这才让何慕兰行人改变方向,落在城东百里外处丘陵地上。
因为刚刚在高空中挣扎,李珣呼吸变得非常粗重,连吸几口气才稳定下来。
除何慕兰,其它几人都用看疯子目光盯着他,那个女修──李珣刚知道她叫顾颦儿,甚至退两步,拉开与他距离。
李珣所要效果,已经完全达到。
恐惧、疯狂、绝望,将这些神情糅合在处,再加上大幅度扭曲,便是李珣此时表情。
这表情吓住所有人,尤其是顾颦儿,这个心机不深女修竟尖叫声,跳到何慕兰身后。
何慕兰看得也有些心悸,这使他声音不由得放低许多,试探性地问道:“珣师弟?”
李珣眼睛从僵直中恢复过来,再看到何慕兰时,只是抽抽嘴角,说话声音也有些发尖:“妖……妖凤呢?”
“哪有妖凤啊!”顾颦儿探探头,又从何慕兰身后走出来,看着李珣,奇道:“不会吧,只是说说而已……”
何慕兰再次开口,语气却再也严厉不起来:“珣师弟,究竟发生什事?”
李珣呆呆地看着他,直勾勾眼神将他呆滞、迷茫乃至于恐惧,全部勾勒出来,再没有丝保留。
而这个表情也只存在刹那,在次深呼吸之后,他就恢复风度洒然模样。
如此强烈情绪对比,使其神情震撼力,愈显得真切可信。
他看向何慕兰,脸上苦笑:“对不住!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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