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单智回答,只看他死灰般的脸色,李珣便知道自己猜对了。他脑中很快地有了计较,用力扯了下单智的胳膊,低声道:“跟我来!”
单智失魂落魄,哪还有反抗的力气,被李珣御剑扯着,遁入居住的小楼中。
“说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珣脸上神情严正,却有意压低了声音,透露出他的态度。
单智自然知道,但他现在唇青脸白,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低头不语。
李珣只好自己去猜,他心中早已是主意打定,一开口,便往那最不堪的方面去想:“难道,你对祈碧师姐不轨?”
,如今的师兄,在山上日夜受明师熏陶,几年下来,修为已经不错,但他此时面色苍白,眼神散乱,却不知干出了什么事来。
这单智自从先于李珣拜师之后,心中总有些优越感,与李珣说话时,往往都是居高临下,以师兄自居,像现在这样仓惶失措的,还是第一次,李珣心中不由一奇。
却见单智冲上前来,一把抓着他的胳膊,口中竟是惨嘶了一声:“珣师弟救我!”
李珣当场被他弄得晕了,来不及问话,便听到他嘴里连珠炮似的说道:“若是今后有人问起来,师弟你就说,今天晚上我一直和你在一起,谈论道法玄功,如何?”
李珣睁大眼睛看他,良久才苦笑道:“你可知道,我上半夜刚从坐忘峰上下来,去了宗门秘库,还和当值的明德仙师打了招呼,刚刚又碰到了文海师兄……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
“我没有!”单智惊得跳了起来,声音也高了八度,但被李珣眼睛一瞪,又泻了气,只能低头嘟囔道:“真的没有!我只是、只是,偷看……”
事情都搞清楚了,单智这个半大不小的男爷们儿,在最近终于忍受不住对祈碧介乎于狂想和妄想之间的爱慕,凭借着对祈碧作息规律的了解,夜晚潜入到祈碧沐浴净身的所在,行那偷窥之事。
不过因为气息过于粗重,被祈碧发觉,若不是祈碧身子不便,又在羞怒之下,一时追不上来
单智脸色之难看,实在是无以复加,见李珣问他,他期艾了半晌,终还是没说出话来,咬了咬牙,便要离开。
他身形甫动,便被李珣一把扯着。
“单智师兄,若信得过师弟我,便把你的难事说出来。只要你不是做了天地不容的劣行,想来我也能在中间为你转圜一下。”李珣一边说着空口白话,一边打量单智的神情变化。
单智脸上先露出不耐之色,又有些动心,但更多还是惶恐不安,显然李珣这话没有让他安下心来。
看来,这次他闯的祸不小?李珣脑中转得飞快,却不知怎地,将他与刚刚离开的文海联系了起来,然后,他猛又想到一事,心中便有了定见,他顿了顿,忽然道:“你惹祈碧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