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正想着如何从颜水月口中得出答案,这边颜水月却叫出来。
“啊,糟!”
颜水月见玉岚出殿,慌手脚,站起身来道:“不能陪你们玩!水镜留下,没有在旁边护持,它只能再撑上半刻钟。不好意思,走!”
她打个招呼,风风火火推开门,跑得不见踪影。
李珣欲唤不及,转眼看着光极殿内诡异气氛,又扫过秦婉如已然妩媚生春脸,摇摇头,竟将手缩回来。
李珣迅速地扫颜水月眼,见她眉开眼笑,十分得意,再看水镜中,古音神情如水,沉静难测。
其中必有关窍!
李珣正想着,便听到玉岚道姑忽地叹息声。
“贫道失言,天心轮转,变生不测。这开口,不知又要惹出多少变故……贫道此来,不过是想就近观察这极地变化,偏又气盛失言,已无颜在此,就此便回!”
此话说,在座大多都开口挽留,玉岚却是不顾,起身施礼之后,便迈步出殿。
,倒还是第次有人公然置疑“水镜偈语”正确性。
偏偏古音又选个好理由──两年前“水镜之变”,众人都记忆犹新,此时说来,倒也不算信口开河。
这时候,殿内诸人目光,已不由自主地转到玉岚道姑脸上去。
相隔数里,颜水月猛地合折扇,大骂道:“这个古音当真可恶!”
骂完才发现李珣两人都在看她,脸上不由得红,嘟哝声,又扭头看回去。
秦婉如坐直身子,掠回刚刚被李珣拽着发丝,瞥他眼,脸上现出饶有兴味神情来:“你色心可是见长啊……或者,这才算是你真面目?”
李珣将左手放在鼻前嗅,露个笑脸:
行走间,口中则长吟道:“方把青空堆成雪,却见朗朗欲曙天。”
“水镜偈语?”
李珣还记得这怪话来历,这分明就是去年水镜之会上偈语,只是现在念出来,难道这竟是指古音?
玉岚道人口口声声说是“失言”,然而这几句话中,又无不在暗示着什。
有意思!
李珣心中动。
早在两年前,刚从冥璃口中得知此事时候,他便有种奇特感应,觉得所谓“水镜之变”或许与自己相关联,眼下从这小姑娘口中,是否可得到些内幕消息呢?
这个念头还未成熟,便听到光极殿内,那位面目平庸玉岚道姑冷淡响应:“天心难测,本宗也从来没有将‘水镜偈语’当成是救世真言,古宗主所说,其实是没错。
“只是还请古宗主扪心自问,这惊世天劫,尊叔父又是如何消解,代价几何,所得几何?”
在李珣听来,这字里行间,似有隐隐威胁之意,倒像是水镜宗拿捏着古音什把柄──想想水镜宗上知天心神术,这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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