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情绪显然不高，但若说是向水蝶兰服软，也不太像。
说话间，他干脆在青鸾身前，盘膝坐
下去，盯着对方熟悉面容发愣，良久，他嘿嘿
笑：“仇人啊！”
话中滋味，恐怕连他自己都品不清。
水蝶兰想问，但又强行克制这个念头。
不过，李珣很配合地继续说下去：“也许，说是仇人也不确切？
与青鸾仍隔着妖风那层。哼，以她性情，有没有成为她仇人资格，还在两可之间。”
次分明香气，旁边李珣大概只觉得清爽怡人，可在她这通玄界第敏锐嗅觉之前，却别有意义。
那是青老以特殊交流方式，送来信息：“情到临头需谨慎……”
“知道啦，青老！”
水蝶兰当然明白对方好意。只不过，她心中刚刚升起警兆，便是神通广大如青老，恐怕也察觉不到。那仅仅是她个人事，亲近如青老、重要如李珣，都没有置喙能力与资格。
至于青鸾之事，她也有决断。她既然与李珣同方，与妖风、青鸾便是敌人，纵然因青鸾身死等原因，将这里界限模糊掉，可根本立场仍然存在，再意孤行下去，又该把李珣置于何地？
他抬头，看着水蝶兰：“你绝对想象不到，当初是用什
方式，从妖凤手里挣扎出条命来，那是奇耻大辱……还附带着那师尊条命。”
“这还不止，紧接着还有青吟、古音、玉散人，包括钟隐，好像所有屈辱都聚在起，又总是来自于那些人。所以就明白，们是天生对头、仇人。他们害，是理所应当；报复，也是天经地义。”
曲径通幽优美环境也无法缓和李珣情绪，而青帝遗老和水蝶兰都保持沉默，将整个天地都留给他，以承载他心中怒火。
李珣垂下眼睑，视线定在青鸾身上，久久不曾移动。
所以，如今已将身为同类情义尽到，她不会、也不应再管下去。李珣帮忙也好、袖手也罢，甚至落井下石，把青鸾炼成傀儡，她都不再有什意见，或者，这也是青鸯自身命数！
心中有决断，水蝶兰便想与李珣交流下。只是刚刚才把人家给顶回去，再转变态度，表达便有些困难。
正煞费思量时候，耳边响起李珣话音：“不是不帮忙……”
“咦？”
在水蝶兰意外神色里，李珣摇摇头：“帮她并没什，只是在找个帮忙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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