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
手指打在脸上，微微生痛，里面绝没有半点儿善意。小九又哪是省油灯，她秀眉立起，扭身想挣脱，哪知才
动弹，那只冰凉手便虚化
！
透明手指从她脸侧插进来，贴着喉头抹过、又从另侧抽出去。这个过程，任何器官都没有伤损，那只手根本就是个幻影，全无实质。然后所经之处，寒意像是铺开冰粒，塞满喉咙，再蔓延到下颌、面颊，把她表情冻住。
更重要是，她看到，看到那五指细瘦尖利手指，像是五把刀子，从自己头部切进去，抽出来，似乎还在脑腔内搅搅，那种经历……
小姑娘两眼翻，当场昏厥。
天地昏暗瞬间，她隐约听到成伯伯咆哮：“屠老怪……”
辈子。
不得不说，小九是个冰雪聪明孩子，她很快就察觉到气氛变化，甚至猜到造成此变化缘由。小姑娘下子兴奋起来，她从成荣身后探出头，仔细打量对面黄管事脸色，再次确认自己猜测，然后便猛扯成荣下摆，小脸涨得通红：
“耶，耶，成伯伯，余先生是不是打赢，你看……”
成荣暗叫声“
小祖宗”，忙把女孩儿扯到背后去。他倒不是怕得罪黄泰之流，而是他深知对方“千口蜂”法器凌厉，万真把对方逼得急，如此近距离下，小姑娘安全堪忧。
小九努力挣两下，抵不过成荣手劲，只好在后面嘟哝：
这刻，成荣真是肝胆俱裂，他眼睁睁地看着小姑娘倒下，成荣心中根弦突然崩断。在此瞬间，他忘掉来人身份，像是头失去理智野兽，咆哮着冲上去。
“小姑娘不错，就是胆子小点儿，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
来人这样回应，前前后后，他语调都没有任何变化。面对冲上来成荣，也没有闪躲，任成荣充斥着腐殖魂火拳头砸上脸面。
拳锋没有击中任何实物，魂火烧灼空气，也只是在虚空中留下不值提涟漪。然后，双方身影贴合、交错分开。成荣止不住前冲势子，冲过去，由此至终，他都没有碰到任何实物。前方发话家伙，看起来完全就是个虚而不实幻影。
拳打空，成荣脑子也清醒些，他手臂
“余先生肯定是赢，你看那人脸上，颜色真难看呢！”
“是啊，确实是难看，难看到家！”
轻悠悠话音在小姑娘耳畔响起，却不是她熟悉任何人，然后，她看到前面成荣、明蓝、证德三人齐齐回头，各人神情都不相同，但无例外带着惊色，其中犹以成荣为甚。
前面三人目光都从她头顶越过去，小姑娘很好奇，想扭头去看，却有只手从脑后圈过来，拍击她脸蛋：
“小姑娘真招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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