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时淼淼忽然站起身来,随手将三千尺收入衣袖之中,迈步向门口走去。
“时姑娘,你这是……”冯万春望着已经走到门口时淼淼道。
“屋子里太憋闷,出去透透气。”说罢她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冯万春点点头,嘴角微微露出丝笑意。
却说时淼淼走出门之后,沿着走廊径直向前面走去,这京城第大戏院不知今日为何变得如此冷清。其实在进入广德楼后时淼淼便有所怀疑,她步伐轻盈,这与家传所学不无关系,很快来到前面正厅。
此时广德楼戏院正厅之中有几个穿着黑色汗衫工人正在忙碌地布置着戏院,戏台上张灯结彩,戏台下面均是四方大桌,桌子上摆放着宜兴紫砂壶,还有各种果品蜜饯,这些都是京城极品,价格不菲,难道今天这里要
正在此时冯万春耳边传来阵脚步声,他听着声音熟悉,这脚步声应该是管修。果然会儿工夫之后管修推开门走进来,他见到干人微笑道:“各位都在啊!”然后扭过头在潘昌远耳边轻轻低语几句。
“什?”潘昌远连忙拧紧眉头,长出口气道,“这些日本人竟然卑鄙到如此程度!”
“发生什事情?”时淼淼已经隐约觉察到什,疑惑地望着眉头不展潘昌远。
管修用询问目光望望师傅,潘昌远轻轻地点点头,于是管修道:“日本人将霍老大等行四人头颅悬在北平城头上。”
他话让几个人都沉默。日本人这举动无疑是看透中国人,在他们看来中国人都是知恩图报。既然霍老大行人不惜牺牲自己生命来保护他们,他们便绝不会任凭自己恩人在死后被悬尸城墙。
过刻,潘昌远舒展眉头,对时淼淼与冯万春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先在此处休息片刻,晚上吃过晚饭,们就准备离开北平城。”
他话出口,时淼淼与冯万春眉头均微微拧起,但是却都不曾说话,只是点点头目送潘昌远拉着管修离开房间。
房门关上之后,时淼淼扭过头向城门方向望去,而冯万春则无奈地坐在椅子上,两个各有心事,却都与刚刚还颇惑好奇飞行机无干系。
这待便是个多时辰,期间仆人进出送两次茶,屋子之中两个人喝得也是索然无味,时淼淼手中轻轻摩挲着三千尺段,冰冷剑刃吹毛立断,锋利无比,指尖隐约有种凉意。而冯万春则直轻轻地转着茶碗,茶碗中片浮在水面上茉莉花瓣随着茶碗转动时起时伏。可他耳朵却直没有停歇过,直暗自运用“八观”谛听着四周动静。
他发觉从早晨到现在直有人在楼道间窸窣穿行,脚步沉重,似乎是在搬运某种沉重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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