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方,太阳在天空中缓缓升起。科尔用满是老茧手遮住眼睛,抬头看看。他是个魁梧男人,有点儿驼背,下巴留着灰色胡茬。他衣服又脏又皱,但浅蓝色眼睛十分清澈,双手灵巧无比。
他不能留在公园里。他们已经看到他驾车往这边走,他们肯定正在找他。
高空中有什东西飞速掠过。个小黑点,移动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第二个黑点紧随其后。他几乎还没看清楚,那两个黑点就消失。它们完全没发出点儿声音。
科尔担忧地皱起眉,这些小黑点令他感到不安。他必须继续前进——还要寻找食物,他肚子已经开始咕咕作响。
得要找份工作。他可以做很多工作:园艺、磨刀、研磨、修理机械和钟表、修理各种日用物品,甚至绘画、木工、家务和其他杂活儿。
钢制地板上,受惊人群四散而逃。他来到个宽敞大厅里。这栋建筑像是家医院。
大厅里人分开条道路。更多人从四面八方拥进来。
有人兴奋地喊叫,漫无目地团团乱转,就像群白蚁。有什东西朝他划过来,道深紫色光束。马车角被烧焦,木头冒出烟来。
科尔感到害怕,使劲踢着那两匹被吓坏马。它们疯狂地撞向扇大门,门开——他们来到外面,明亮阳光照耀在身上。有那瞬间,马车微微倾斜,差点儿翻车,令人心惊胆战。随后,两匹马加速跑过片开阔田野,冲向远处线绿色,科尔紧紧抓住缰绳。
在他身后,那些纤弱而脸色苍白人都来到外面,聚集在起,站在那里疯狂地做着手势。他能隐约听到他们刺耳喊叫声。
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人们想
但他已经逃掉,安全。他放慢马车速度,松口气。
这片树林是人工栽种,像是个公园,但现在已经荒废,杂草丛生。七扭八歪植物构成茂密丛林,所有东西都长得乱七八糟。
公园里空空荡荡,不见人影。他观察下太阳位置,现在要是清晨,要是傍晚。花草香味和湿漉漉叶子说明现在是早晨。龙卷风把他卷起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而且天空中直阴云密布。
科尔陷入沉思。显然,他被带到很远距离之外。医院,脸色苍白男人,奇怪灯光,他听到只言片语口音——切都表明他已经离开内布拉斯加州——也许甚至离开美国。
他部分工具在路上丢。科尔把余下所有东西收集到起,整理下,他深情地抚摸着每件工具。些小凿刀和木质圆凿不见。钻头盒打开着,大部分钻头都已丢失。他把剩下东西收拾好,轻轻放回盒子里。他取下把钢丝锯,用块油布仔细擦拭,再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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