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辞从窗口看去,屋外是黑沉沉夜,思半晌他缓道:“他们接到命令应该是困住们,暂时不致攻击,如果所料不差,今夜不会有事,明日早必有使者传话。”
四人面面相觑,尽是疑惑,殷长歌问出来:“使者会说什,公子为何确定他们是围而不攻?”
左卿辞不置辞,“多猜无益,届时便知。”
“此地去国万里,行廖廖数人,就算有什万,中原也不可能因此兴兵,吐火罗人尽可肆意而行。”左卿辞不再多言,直接下令:“辎重不齐就罢,最要紧是尽快离开,到下个水源点再补足。”
忽然门动,商晚闪身而入,脸色铁青压低声音:“驿馆被围,附近全是重兵。”
陆澜山随在其后,神情凝重:“商兄发现,远远探下,是披甲弩卫,行动很小心,点声音也没有。”
从华宴贵客到孤馆伏围,翻转在顷刻之间,白陌冷汗涔涔而出。
也是不巧,被刺杀惊吓过度吐火罗王几日内调集全国披甲卫入驻王廷,令喻下,来得异常迅速。
行吐火罗人离去,左卿辞立刻开口:“回程物资准备得如何。”
为解译吐火罗语忙半夜白陌正感疲倦,瞧见主人神色,突凛:“目前仅齐五成。”
阴霾与冷峻在眉宇交织,俊颜格外慑人,左卿辞冷道,“明日早,城门开立即启程。”
白陌情知有异,小心探问:“公子,出什事?”
“是大意。”俊美脸庞毫无笑容,话语带上冰霜,“吐火罗王只怕不会让们轻易离开。”
商晚压着情绪冷笑:“看来要把们当蜀域三魔办。”
到这步,局面绝难善,陆澜山面沉如水:“已经知会殷兄,他和沈姑娘随后即到。”
须臾,殷长歌与沈曼青相偕而来,殷长歌目中隐怒,先开口:“吐火罗人是什意思,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沈曼青素颜苍白,唇上犹有残妆,略微镇定下。“不明白,既然对们有杀意,为何还要宴请,宴上又不见丝端倪。”
“或许是想让们松懈。”陆澜山也有几分费解,喃喃低咒:“早知这吐火罗王如此阴险,就该让三魔把他宰。”
这惊非同小可,白陌变颜色:“为什?”
左卿辞停刻,薄诮道:“经过大殿上那场逆乱,他定很希望身边有个武艺高强美人。”
白陌错愕而不可思议,“他看中沈姑娘?”
“今日她确实太过显眼。”左卿辞不可察蹙下眉,“是疏忽,该让飞寇儿为她稍作矫饰。”
想起席间盛情洋溢吐火罗君臣,白陌几欲骂出来,恨道,“这吐火罗王未免太过无耻,是们救他命,竟然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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