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卿辞空前沉默,既使殷长歌与商晚反目成仇,险些白刃相向,左卿辞也没有劝止。直至此刻他终于开口,话语多抹薄寒:“驿馆被围何等大事,街头巷尾必已传遍,落兄定会来探看,只要时机得当,递个话应该不难。”
旁人未觉出什,白陌悚然而惊,小心翼翼道:“公子想递什话?”
“让他去寻雪姬,那女人既有所求,必有所助。切举动由落兄自行决断,假如顺利离城,酬金再加千两。”左卿辞长眸蕴着奇异光,淡然而轻狂,“若实在无法可解——所有人都不必再回中原。”
白陌肢体冰凉,冷汗渗透衣背。
”商晚低哼声,冷诮讥嘲后突然心中动:“他不是扮过歌女?如果他愿意矫饰为沈姑娘入宫,或许能——”
话未说尽,所有人都听出潜意。以飞寇儿代沈曼青或许能瞒过时,但毕竟不是女子,识破仅是早晚之别,同样是有去无回。
“不行!”殷长歌出人意料言否决,斩钉截铁驳回,“师姐和——谁也不能入宫!若有人执意相迫,先问过手中长剑。”
商晚禁不住冷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沈姑娘是你心头至宝就罢,难道那飞贼也去不得,殷兄倒是侠义,不知能当重弩几射?”
声轻嗡,刃虹猝响,商晚已不在原处。他退于最远壁角身形紧绷,满面杀意,指掌抚上刀鞘。
殷长歌拔剑并没有攻击,剑尖指地,冷目如冰,每个字都缓慢而清晰:“要向吐火罗人屈膝求生不妨自己去,若有人执意强迫同伴就往死地,殷长歌——必以剑斩!”
刹那之间,两人剑拔弩张,和睦表相彻底撕裂,空气片僵冷。
对峙半晌,陆澜山咳声,起身隔在两人间劝解,“殷兄稍安勿燥,商兄也休要再提,无论如何们该共同进退,此时内争无益于事,反而让吐火罗人看笑话。”或许是为缓和气氛,陆澜山停瞬,打个哈哈:“况且这主意本就不能当真,以那家伙个性,得知驿馆被围,只怕第时间已趁乱逃。”
片刻后,商晚长出口气,放开紧握刀柄,殷长歌也收剑入鞘,两人均不再言语。
僵局依然无法破解,房间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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