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卷起宽袖,左卿辞漫然收拢药具:“她背上伤口过于深长,又裂伤数次,要减轻疤痕必然用量极多,怎可能久置。”
白陌呆呆,句话险些顺嘴冒出来,好在及时回神忍住。
左卿辞淡掠眼,清楚随侍在想什,并不解释。
待药炼好,苏云落剑创也已收口,长出嫩红新肉,左卿辞审视伤处:“外肌已合内里未愈,此时最是关键,新制味药,正宜今日施用。”
苏云落没什反应,她习惯将自己当个死人。然而她没料到这次他并未以角板敷涂药物,伴随着股清雅柔馥香气,只修长温热手直接触上来,她背肌立刻僵硬。
卿辞含笑轻谑,话中蕴着几许揶揄,“假如那些珍宝还在,云落只怕也未必会来此。”
这个人似乎能看透切,她没有否认,“有急用,等不。”
“抱歉,是过于轻率,致使云落伤情加重。”左卿辞温文致意,语气歉疚而诚挚:“不过确实有需要云落襄助之处,伤愈之后不妨重新考虑,酬金尽可随意。”
俊美脸庞神色温雅,言辞柔软,道出请求几乎让人难以拒绝。
可是苏云落没有看,她垂下睫,指尖轻触陈旧鼓柄,“确实无暇,请公子另选高明。”
她分明感觉到他指尖蘸着凉沁沁药液,从后颈到背脊直至凹陷腰弓,寸寸在肌体上缓慢揉捏,种说不清道不明战栗从指下泛起,撩动心灵燥热难安。
她俯卧多时身体僵麻,被按按应该是极舒服,可这样摩挲却让她不自觉绷紧想躲避。他停下,取过药瓶又倾倒出些,白皙指尖染着金黄药液,看起来异常悦目,随后指尖落下来,奇异靡软从指下滋生,逐渐蔓延至每根神经。
她不清楚药好坏,只觉忍无可忍,声音都有些哑。“还是用之前药吧。”
“莫非敷涂时候云落有些不适?实在是伤口太深,不用此药将来极易再度裂伤。”左卿辞不紧不慢触弄,唇角微笑更深,语气宛如平常,“也知男女授受不亲,奈何此药必须辅以特殊手法才能让药力渗入,唯有不拘,想来云落久经江湖,不
端谨自持正阳宫偏偏教出群性情各异弟子。
剑挑天下苏璇,率直意气殷长歌,声名狼藉苏云落——
正阳宫弃徒,苏璇唯弟子,是个沉默少言,从不露真容女人。那双异常干净瞳眸所泛起戒备与惕慎,真是相当有趣。
左卿辞将手上药草配完,交给白陌:“这味药工序繁杂,不留神就败药性,仔细盯紧。”
药草中有几样贵逾百金,价值不菲,白陌应下后不解询问:“冰华承露药性易散,难以久置,公子确定要炼这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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