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眼瞳说不出慌,她退两步,背后已抵上墙壁。
左卿辞翩然拦,将她挡在身后,推回季书翰手臂。“季兄失态,她是侍姬。”
季书翰回过神,犹如从梦中醒来,神情散乱:“抱歉,她是位故人。”
“季兄大概是认错。”左卿辞话语客气而疏冷,明确提醒对
“大哥,这是翟双衡与楚寄,在涪州曾会过,还有位是江南季府公子季书翰。”左/倾怀手臂揽着楚寄肩,热情为双方引见。
翟双衡风流大方,楚寄端正潇洒,季书翰儒雅斯文,三人俱是世族公子,皆有世家涵养出形容气度,全不拘谨,见过礼就要敬酒。
左/倾怀命侍从取来空盏,瞥见角落胡姬,随口差遣:“还不替几位公子倒酒。”
胡姬静刹,默然执壶近前。
季书翰接过满盛酒盏,偶然扫眼,本已移开视线忽然转回,似乎被什揪住心神,忘周围,怔怔盯着斟酒胡姬。雪后湖光澄亮,映得她双深睫浓翘分明,睫下小痣鲜红欲滴。
动大哥出行。至于肯不肯回府,全在大哥心意之间,挟众以求,非君子所为。”
船头隐隐传来阵阵喧哗,呼叫之声不绝,这方格外安静,左卿怀眉目坦荡,与左卿辞对视毫不闪躲。
左卿辞凝视半晌,略点头。“好个非君子所为,倾怀在两难境地仍能存有真性,可谓不易。”
这句直接点破,左/倾怀蓦心酸,时无言以对。
左卿辞又道,“既然你直言,也不作虚辞,其中利害干系亦有所思及,待手边事尽,年前自会有所安排,还望倾怀不要催促。”
季书翰手中酒盏泼簌而落,被洒半身翟双衡叫声,狼狈退避,几个人都注意过来。
季书翰无暇旁顾,胸口像塞团厚絮,柔软而窒痛。“小落?”
这角瞬时安静,左卿怀疑惑看着季书翰,又瞧看胡姬。
被众人注目胡姬动不动,头垂极低,僵得像块石头。
“抬起眼,让看看你脸。”季书翰忘形抬手,竟是不顾礼仪,要取下她遮面薄纱。
左/倾怀原以为无望,突然听到这句模糊承诺,喜动颜色,“大哥只要肯回府,怎样都好。”
左卿辞薄薄晒,尽杯中酒。
左/倾怀心事既去,顿时放松不少,正要再叙几句把话问清,几个友人笑呼过来,将他拉去船头,原来竟是逢上翟双衡与楚寄,这两人也在陪友伴游湖,见靖安侯府旗帜便令船夫驶过来,上演出相见欢。
左/倾怀立刻使人放下软梯,等人登船后番寒喧笑闹,又带过来与左卿辞见礼。
左卿辞正漫不经心赏景,忽觉身侧影动,直安静苏云落不知怎退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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