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知——难怪见你就觉得投缘。”琅琊郡主话中多自责,抚下她脸,像对个懵懂孩子,“当年他出事,心里太乱,全然忘他还有个徒弟,让你飘零江湖受苦。”
仿佛被个落雷击中,苏云落彻底惊住。
“他曾经提起过你,却没说你原来生得如此美丽。”琅琊郡主语声温和,神色柔暖动人。“他说你是天下最乖徒弟,自己却是天下最不负责任师父,时常觉得愧疚。”
深楚瞳眸错愕睁大,苏云落几近失语,半晌才哑声道,“郡主认识师父?”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你该称呼声师娘,那时们已有白首之约,以为终会随他天涯——”阮静妍目光散乱而失神,片刻后涩然轻谓,“罢,事隔多年还能见到他徒弟,已然很欢喜。”
病人心口,功法流转,将股温热真气渡过去。
过半晌,紧闭睫毛动下,琅琊郡主缓缓睁开眼。
见主人醒来,茜痕喜立时禀道,“小姐,苏姑娘来,左公子将她带来!”
阮静妍清眸初时恍惚,渐渐看清人,果然露出缕寂然欢喜,纤指微颤,勉力拉下苏云落障面素锦。“果然是你。”
琅琊郡主叹息声,说不尽欣慰,又有些释然,“上天垂怜,让离世前还能见到想见人。”
这场惊骇非同小可,对着琅琊郡主,苏云落蓦然想起自己做过事,时近乎无地自容。
“以前就很想见见你。”看出她不自在,阮静妍柔声道,紧紧握住她手,“他说你是个好孩子,可世人心浊,他又是男子,将你带在身边必有流言,对你不宜,想等们成婚后再携你下山。”
苏云落心尖蓦然暖,又酸,长睫垂落覆住眼眸。
“知道他已经去,可心底总不甘心,逆亲慈与兄长之意,也愧对友人,如今患病也是天意。”阮静妍眉目盈着无力倦,似朵风中无凭落花,“你那些逾法之事太危险,以后不要再做,回头修书封,将你托给兄长,不管有什难处,瞧在面上,他必会照拂二。”
苏云落越听越惊,“风寒仅是小恙,他也在——郡主悉心
苏云落不懂郡主话中之意,然而见她面上那份平静绝望神态,顿时心头坠,“郡主不必过忧,左——他也来,就在外边,必有法子治好郡主。”
琅琊郡主玉手紧,握住不让她离开,呼吸微促。“不必,让瞧瞧你。”
手腕力道很轻,更显出病人衰弱,苏云落不忍挣开。
阮静妍眼神温暖,仿佛带着无限疼怜,“听左公子说,这多年你直个人?”
郡主仿佛对自己病毫不关心,心神全系在她身上,让苏云落越发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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