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黄与灭蒙俱为教中元老,说不准有什故仇。
赤魃没什印象,随意道,“应该没有,那老东西狡侩得很,岂会轻易得罪乘黄。”
阿兰朵半心神在寻思,“那他怎会这般积极,怪。”
无独有偶,赤魃也在想乘黄,不过与阿兰朵所思略有不同。
乘黄当年与乃蛮部落族长斗蛊受重伤,教主让他养息,至此在殿中看护神潭,鲜少与旁人来往。平时见他弄出些药人拿来扫地传讯当奴仆,全当笑话,谁想这般厉害,若再过数年,就成支可怕战力——
也不理他,刻意赞两句乘黄,“多亏乘黄护法借出药人,让老家伙裂解之术全无用武之地,可惜这次折损这样多,补起来颇要费些功夫。”
乘黄也不多言,点点头转身去。
赤魃不快哼声,阿兰朵飞他眼。
十拿九稳围捕横生枝节,借刀杀人又受阻,赤魃本是老大不快,然而回到殿中,阿兰朵哄几句,受用着软语娇言,赤魃不多久就平意气,嘴上兀自怨道,“你只知乘黄那阴阳怪气家伙辛苦,药人折再炼就是,怎及得上事事亲为,以你为先。”
灭蒙尽管近年有所退让,毕竟是教中耆老,担任护法多年,盘根错节经营颇深。赤魃方面以武力慑服众位长老,将稍有不驯辣手绞杀;另方面又与乘黄共同布局,血洗教中与灭蒙亲近派系,确实耗不少心思与力气。
念既起,赤魃脸庞阴沉下来。
此事,必须想个法子将乘黄控在手中,或者将他驱离神潭。
灭蒙断腕止住血,被人缚住在林间飞掠,他感觉到空前衰竭无力。
阿兰朵娇媚道,“自然是清楚,他是外人,才要额外说些好话,你与本是体,哪还用客套。”
番话哄得赤魃心神大好,瞧着阿兰朵难得柔顺,禁不住搂过软腰亲芳泽,阿兰朵少不得虚与委蛇敷衍番。赤魃越亲越是欲动,粗声道,“灭蒙未死,终是不安全,你不妨搬到殿中来,由护着方才无虞。”
若说最解赤魃人,必是阿兰朵无疑,她知道赤魃垂涎已久,真要住进他石殿,无异于肥肉入锅,哪还有周旋余地,自是不肯,俏盈盈道,“有圣蛇护身,殿外加驻护卫,你又这般周全,将灭蒙弄得只剩口气,哪还敢来找死。”
她番话又捧又赞,赤魃最受用这套,无奈道,“罢,这两日多在你殿中守着,搜捕事权且交给乘黄,难得他肯出力。”
听得话语,阿兰朵心头动,乘黄向深藏不露,手上药人仅用来做粗役,谁也没想到他傀儡之术已成七分,攻袭起来竟然这般厉害,这次又慷慨担主攻,确是有些奇异。“灭蒙和乘黄有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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