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死罪,擅自跟随公子外出。”秦尘长跪于地,额上冷汗淋淋。“苏姑娘被人掳走。”
左卿辞反应有瞬空白,眼瞥见空空竹榻,神色刹那间厉起来,脚踢过去极重。
秦尘被踹得仰,又跪伏下来,“出教公子要杀要剐,属下绝无二话,还请公子暂忍怒气,先将人寻回来。”
左卿辞无表情站刻,抬脚往屋内走。
朱厌扛着女奴从秘道钻出来,已然置身于熟悉神殿。
箱宝物,阴沉不耐神情终于转为阳光和熙,这才叫奴侍上茶。
左卿辞适时道出正题,“在教中躲避已久,想来追兵已经放弃,近日屡屡梦见中原,思情难抑,还请大人准许出教,回返故土。”
这碍眼小白脸果然是来求去,赤魃正中下怀,又不想答应太爽快,故作沉吟。
左卿辞揭开只漆匣上覆布,露出满匣金珠。“能存身至今,全仗神教庇佑,剩下这些黄金于已无他用,愿献给神教,为黑神贴附金身,以表谢意。”
赤魃对他本就存有杀心,只是碍于阿兰朵挚肘,如今见他竟然这般豪富,恶念顿生。盘算着这家伙怕是还藏什宝贝,正好趁着他主动离教顺水推舟,待出教后寻机劫杀深埋,也免被阿兰朵吵闹。
自乘黄死后,这间神殿被彻底封闭起来,赤魃对神潭心存忌惮,将里面半成药人全捞出来杀死深埋,又在外间设置守卫,任何人不得入内,里面反倒成个隔绝安全空间。
神潭静谧如旧,涌动着粘稠暗红色浆液,弥散着似腥非腥气味。赤魃与阿兰朵永远不会想到,他们所鄙视低贱中原奴隶,已安静沉于潭中,即使某天神潭重新被启用,也无人能从潭底累累骨骸中辨出半分痕迹。
朱厌望着红色浆池,仿佛又见到黑袍银面身影,衍生出种说不出感觉。
他向觉得乘黄古怪又冷淡,并没有多少感情,等知道是自己亲父,没说上几句
念落定,赤魃露出罕见大度,惺惺然道,“公子片慷慨,足感盛情,既然如此思念家乡,本教也不好强留,公子打算何时动身?正好明日安排长老出教巡寨,可以护送公子程。”
连时间都定下来,左卿辞岂会不懂对方在想什,他微笑以对,语气中半分不露,“如此正好,多谢大人美意,圣女那边就不再面辞,还请大人代为致意。”
这家伙这般知趣,赤魃只觉得再妙不过,哪还有半点不应,他空前愉悦,笑容满面将人送出去,另行安排长老不提。
辞出来左卿辞同样心情极好,获得赤魃首肯,计策已成八分,只要明早将昏睡中云落顺利带出教外,切再无压力。
回到竹楼,刚踏上三楼,左卿辞突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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