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塔尔维斯。”
“而
是苏摩。”
祁怜晟单膝半跪在地面上，用力
握着剑柄撑住地面，不让自己倒下去。
他有些茫然朝着那过分响亮
心脏跳动声音传来方向望过去，没有注意到从自己身后延展开无边暗影，也没有注意到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更确切
些来说话应该是融入到他身体里面、成为构成这具躯体、这个精神部分祁涟。
“是……谁……？”
然后他看到苏摩用种古怪眼神看着自己。有悲悯，有无奈，有茫然，可能还有歉疚。
“那是你心脏。”
祁怜晟睁大眼睛。
砰砰、砰砰。
他分明听到心脏跳动声音。
但是——但是，这实在是太奇怪不是吗？
祁怜晟抬起只手来，有些迟疑按在自己胸口。
印祁涟要更像是个应该被击倒邪物。
“嗯？”
苏摩顺着他目光看看自己身后，像是恍然大悟样“啊”声。
“忘收起来……吓到你？”
他边这样询问着，边活动下自己肩胛骨。
那个人朝着自己走过来，在他面前蹲下。
心脏跳动声音更加响亮，说是如雷贯耳都绝不为过，似乎就在自己耳边。
“是你送给心脏，是你送给感情。”
“正好，也有些话想要和你说。”
“还是不愿意记起来吗？”
他是没有心脏。
不是因为被诅咒，没有其他任何科学又或者是不科学原因。他是天生活死人，没有心脏，却依旧像是个活着人类那样行走在这世间。
那
。
眼下跳动着、发出如此剧烈响动……
究竟是谁心脏？！
那些不可名状肉泥都顺着他这个动作开始收缩回笼，点点沿着苏摩脊椎骨缩回去。同他身体融为体，又像是重新将自己隐藏在这具人类皮囊下。
到最后，那数量庞大而又可怖肉块全部都消失不见，如果不是苏摩背后那被撕裂开来衣物昭示着之前切并非是幻觉，想来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在他身躯里面可以隐藏那些可怖东西吧。
祁怜晟捂住自己头。脑袋里面像是要崩裂样疼痛，让他甚至是疑心自己头会不会就这样炸裂掉。
无数幻象从祁怜晟眼前飞快闪过，有听不清辨不明呓语在他耳边响起，似有若无，又像是可以就这样把人逼疯。
他见过，他定是在什地方见过，那些分辨不清肢体，这双有如松林中央湖地样眼瞳，苍白阴郁少年人，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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