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前能看到师尊未来,证明这个能力是不受对方修为限制。现在你却看不到宁瑜,用道家说法,就说明,他现在是个没有因果人。”
“没有因果人,要是超脱轮回之外,羽化登仙大能,要……就是死人。可宁瑜不是这其中任何种,却又‘活着’,所以唯可能性就是——”
说到这,沈庭雪眉心微不可见地颤颤,然后他便道:“他成魔。”
沈庭雪这句话说出口,整个房间都安静瞬,气氛慢慢沉下来。
沈庭雪对上殷玉离这个目光,沉默片刻,然后他就淡淡道:“你不必多说,都猜到。”
殷玉离心头跳,嗓音微哑,有点诧异:“仙尊猜到?”
沈庭雪:“嗯。”
在殷玉离有些惊讶目光中,沈庭雪缓缓开口。
“你先前在散台赌博时,观察到你直盯着那荷官,第反应是你要作弊,但之后你没有任何多余动作,可却明显感觉到你体内真气在消耗流失。”
说完这句,殷玉离又皱眉低低咳嗽声,唇边又显出丝殷红,但他却有些急不可耐甚至有点激动地想再说下去。
结果沈庭雪这时却静静制止他。
殷玉离回头,面露疑惑。
沈庭雪先掏出张雪白丝帕递到他面前:“擦擦。”
殷玉离心头微暖,笑笑:“果然还是仙尊疼。”
“再联想到你灵族能力,就知道你应该是在通过看那荷官未来来判断该怎下注,至于为什每次都拖延等待,是因为你要找个赢得最多时候收手,否则赚不到那多钱。”
殷玉离苍白面容上微微显出丝赞叹,淡笑道:“仙尊好聪明。”
沈庭雪没有理会殷玉离夸赞,平静续道:“至于你后来答应跟宁瑜赌骰子,就猜到你应该也是想用同样方法赢。可第局你赢,第二局你却输。”
“不,准确来说,你应该那两局都算输,因为第局是他送你赢,你没有看透他。直到最后局,你才看出点东西,只不过,你是从身上看到结果,对不对?”
殷玉离听到沈庭雪最后句话,神色微凝,半晌,他低声道:“是。”
沈庭雪:……
可看着殷玉离说这话时候神色并无异样,只是默默接过雪白丝帕擦去唇边不断溢出点点鲜血,沈庭雪薄唇微动,欲言又止。
最终,沈庭雪还是什都没说,只是伸出那修长骨感手轻轻贴上殷玉离背心,将真气缓缓输送进殷玉离体内。
细长温热真气钻入四肢百骸,殷玉离原本因为消耗过大而异常疲乏空耗身躯骤然就舒服不少,额头上冷汗也不再冒。
他略带感激地看沈庭雪眼,眸光湿漉漉,十分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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