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我无意帮她规划未来。珊珊继续说道,总之,我不能让她干这一行。我再干这一行干十五年,正好能抚养她。你看,我现在一个月也能收入四千多,我已经攒了两万块,一万块可以生她下来,一万块算奶粉钱,可以养一年,我停工的那一年正好可以抚养她,然后我就得马上开工,我不能让人家知道我生过小孩。我干十五年,如果每年能赚差不多5万块,这个小孩子就能上学了,就是万一她有出息,考上了好的大学,我估计就吃紧了,最好还是得想其他办法再赚一点。我最怕就是开家长会,这个地方太小了,不能在这个地方上学,否则一开家长会,一看其他孩子他爹,弄不好都是我的客人。我还是换一个别的镇去。干几年就得换一个地方,否则别人就知道孩子她妈是干这行的。到了这个孩子十六岁,我还能养。
我说,你对未来的规划够仔细的。
珊珊摸了摸肚子,说,那是。我就崇拜我妈,我从小的心愿就是做妈。
我说,那你不知道这孩子的爹是谁,不是有点遗憾?
珊珊认真地反驳道,不遗憾,反正我从小的心愿又不是做爹。
此刻的阳光又要落下,我们睡的不巧,将白昼全部抹灭去。天空里的黑色浓墨一样化开。我问珊珊饿不饿,我不能整天都将自己闷在这样的一个空间,我需要开门,但我只是把自己闷到稍大的一个空间里而已,那些要和我照面走过的人一个个表情阴郁,但纵然这样,我也需要新鲜的空气。我顺手拿起珊珊的内裤,递给她,说,穿上吧,后会有期。
突然间,房门被踹开了,踹房门的力量如此之大,门框的木屑都飞到了窗帘上。门撞到了墙壁上又反弹了回去,门口传来一声哎呀。我还在想是哪个服务员这么豪放,至少有十个人破门而入。我都未及仔细看,被此起彼伏的“站住”“抓住了”“干什么”所包围,我早已经一动不动,周围的人还在源源不断地向我压来,我被第一个人反剪了手,脸被不知道谁的手按在地上,还有三只手掐着我的脖子,一个人的膝盖直接跪在我的腰上,两条腿分别被两个人按着,但是我感觉至少还有三个人要从人堆里插进来。我觉得很内疚,因为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部位可以供给他们制服,从他们进来的第一秒钟开始,我已经一动都不能动,但是他们却在我的身上不断地涌动,并且不断地大喊,不许动。
我从他们手的缝隙里看见了珊珊,她被另外五个人围在墙角。另外有一台摄像机高高举起,被摄影师端过头顶,在房子里不断地拍摄。珊珊抱头蹲在角落里,我见她扯了几把窗帘,我想她是要裹身的。旁边有人呵斥道,不要乱动,干什么干什么。珊珊继续拉扯了几下窗帘,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我这